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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共一千零八人,七百二十三,死。”
“方莊共八百九十人,五百死,三百亂。”
……
“薛莊共一千五之數,兩百眾未見來者,已大亂,禍亂軍心,皆斬!”
薛莊就是傅清秋現在所在的地方。
他將那剩餘的一千三百死士放在這薛莊之中。
然後蕭破天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並沒有親眼,也來不及,去那些被破開的莊子上看,甚至來不及看蕭破天前行路上那些死士的結果。
字面的墨跡就只是字面的墨跡。
直到蕭破天真正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直到他切身感受了那由蕭破天帶來的,那充斥著他四方天地的壓力的時候,那些乾枯的墨跡才突然被鮮血浸潤,而後鮮血就從這些墨跡中湧現出來,繪作了一片的屍山血海。
現在究竟如何抉擇?
現在究竟還有什麼出路
現在——
他的手還是按在了他的劍上。
他不能一搏,可他不能不搏。
正如他不能說出幕後之人與糧草所在,可他有不能不說出幕後之人與糧草所在。
前一刻死與後一刻死的區別究竟何在?
他只能賭那——
第三人在誰都沒有想到的時候來了。
那啪嗒啪嗒的步伐是靴子浸了鮮血而後踩出來的聲音。
最先出現的,是一張衣角,一幅袖子。
然後是垂在腰側的白玉長簫,與簫上迎風飛揚的黑色穗子。
再然後,就是與黑色穗子一起獵獵飛揚的長髮,和長髮下那張豔麗妖冶的面孔。
傅聽歡終是趕上了這一致命的時刻!
薛莊內對峙的兩人都因為傅聽歡的來到而稍有走神,因為站位的關係,蕭見深回頭的幅度更大一些,也正是這個時候,他聽見身前的傅清秋長嘆了一口氣,說:“你何必要來。”
在場只有三個人,這話只可能是對傅聽歡說的。
而傅聽歡既然參與了釋天教之事,那麼有沒有可能再參與糧草之事?
如果傅聽歡再參與糧草之事……
正是這一個閃神,蕭見深始終壓制著傅清秋的氣機出現了一絲疏漏。
這正是傅清秋所百般等待的一個機會!
他的聲音放落,蕭見深的控制便出現了裂縫,他在裂縫中輕輕一騰挪,已來到了傅聽歡的身旁。
但正如蕭見深的注意力被傅聽歡所牽引,傅聽歡此刻的注意力也全在蕭見深身上。
闊別數日,兩人終於再次見面。
傅聽歡本一腔熱情興沖沖地趕來,卻在見到蕭見深的第一時刻就發現了不對勁。
是對方的神態與目光。
對方的神態中沒有一點見到他的熱情,對方的目光中也沒有一點因為他而生的親切。
那樣的神態是疑惑中蘊藏著冷漠的,那樣的目光是冷靜裡帶著防備的。
那絕不是一個見到情人、愛人、甚至知交好友會有的神態!
因此傅聽歡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在這一愣之間,傅清秋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傅清秋的手掌同時抬起,輕輕按在了傅聽歡的肩頭。
這一動作並不劇烈,看上去就如同父親與兒子親近,拍了兒子的肩膀一下。
然而自家人知自家事。
在這一掌拍在傅聽歡肩頭上的時候,綿柔的掌勁已前仆後繼地湧入傅聽歡體內,在湧入傅聽歡體內的第一時刻,這些掌勁已如蛛網一樣控制住傅聽歡本身的內勁,叫傅聽歡一時半會,被釘在原地,不能言也不能動。
此時傅清秋急喝了一聲:“糧草之事已安排妥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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