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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看無聲的電影一般,什麼聲音……都無法在聽見,只能看著那彷彿像慢鏡頭一樣的動作。
一個人的身姿緩慢的倒下,但是深邃的黑耀石般的眼睛,卻始終凝視著同一個方向——或者說,是那個方向曾經站立過的人……
有什麼,緩緩地自乾淨的眼中溢位,然後順著臉頰兩邊滑下,無聲的在地面氤氳出轉瞬不見得水痕,短短的不過是一瞬。
……是誰在哭泣?
漫天的彼岸花瓣紛紛飄揚,泣血伴的奢靡。恰似那悲劇性的命運,孤單之下彷徨憂鬱的靈魂,為了感情付出一切的人,偏偏……要漫身鮮血……
從夢中驚醒,碎月拭去一頭冷汗,剛才的……那是夢境?還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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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 什麼都還沒有發生
下一刻 什麼都還沒有徵兆
既然我早知道 我無法把你忘記
我該死的無法把你忘記
就將不再大意的 盡力雕刻
深沉而緩慢的 刻出一張
繁複而精緻的銅板
每一劃刻痕 都加倍珍惜
若我早知道 你會再一次
再一次 讓我如此擔心
但我卻還是和最初相遇時一樣
註定該死的已經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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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星夜迷離,月華如練,皎潔清澄的月光下一切都彷彿無所遁形。
碎月從床上起身,獨自來到客廳的落地窗前上,有些過分纖細的身影略顯單薄,彷彿與茫茫夜色融為了一體,任夜風吹亂了髮絲,他仍兀自怔怔地出著神,對夜風帶來的涼意渾然不覺。
最近,夜夜夢魘。
夢中的內容不再侷限過去的日子,以及那些早已被時間塵封於心底深處的人和事。那些悲傷的、痛苦的、絕望的,過去那些被塵封的記憶紛至沓來,像決堤的潮水般爭先恐後地湧入他的夢中,張牙舞爪,令他心驚肉跳。
還有,他總是…夢見耀司……
然而,夢裡的人究竟是宮崎耀司?還是他自己?
置身在那些鮮活的幻境中,迷惑了……
'——我是君寞昔、是千夜碎月、是……觴蓮……'
並蒂之蓮,本就是雙面一體,然而,又有著天壤之別。雙生雙伴,這世界上
有光就有暗,有喜就有悲,有哭就有笑……
黑龍渴望白龍相伴,白蓮必定與黑蓮相連……世界萬物……莫過於此。
然而悲哀在於……世界上只有一個物存在,偏偏要有兩個人的無奈;宮崎耀司既然選擇作為專司殺伐的黑龍;註定就要為自己的另一面所作的事情憂鬱悲傷嗎?
'——最後的結局還會是那樣麼?……那樣的孤獨…那般的寂寞…那麼的悲傷……'
碎月不會傻傻的去對宮崎耀司說“你可以試著依靠”之類的話,因為他們都
是從殺戮的地獄裡走出來的。
而凡是在黑暗裡生活過的人都知道,依靠別人?誰能依靠?殺手的本能反應就是舉刀,無論是多麼溫柔的接觸,本能反應都應該是擊殺。
他還記得在那些年裡,早已忘記放鬆接觸他人的感覺,懷抱已經成為了奢望,曾經的一路都是自己咬著牙挺過來的,縱使以母親的生命為代價、殺戮了無數同樣訓練的夥伴為代價、毀滅了一手調教他成為死神的老師契費烈科為代價,才有瞭如今的力量活下來,走下去,變強大……駕馭他人的姓名在手掌之中,依靠這樣的詞語對他們而言……是多麼奢望的嘲諷!若是沒有力量,那麼毀滅不過是早晚的事。
但是力量有時候也會同樣吞噬人性,無視他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