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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九月初京都菊花花會的時候。當年的荊戈鐵馬捻碎了滿地黃金甲,唯留下京都城牆外的沂河裡滿目的鮮紅。傳說當年沂河半月之間水位漲了六七尺,那是五萬禁軍的血和屍身入河所致。
任時敏畫這幅菊花圖可能只是他在傍晚晚霞滿天的時候所畫,因此河裡才會是豔紅色,並無隱射當年夏氏叛亂之意。
可是上一世,在任時敏去世後這幅畫卻成為曾潽威脅任家的把柄。說任家的“反畫”是支援燕北王效仿夏氏,起兵謀反之意。
任瑤期一直以為這幅“秋菊圖”是曾潽捏造的,因為她從來沒有在任時敏的畫作中見過這幅。
如今看來,任時敏確實是畫過這麼一幅畫。只是是在去京城的時候畫的,又恰巧在回燕北的路上送給了韓雲謙,所以她才沒有見過。
只是這幅畫最後又怎麼會到了曾潽的手上,甚至成為他威脅任家的把柄,這當中韓家到底起了什麼作用?
任瑤期想著想著,瞪著韓攸的眼神不由得有些飄忽。
韓攸被看的有些手足無措,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任瑤亭皺眉站到了韓攸前面:“五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任瑤華也是有些奇怪,不由得用手推了她一下。
任瑤期回過神來,看著眾人驚訝的臉色,勉強笑了笑:“沒事。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夢境。”說著她又重新將視線投向了站在任瑤亭身後得韓攸身上,只停留了一瞬,便又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對不起,我剛才想到了別的事情,沒有嚇到你吧?”
韓攸鬆了一口氣,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冒犯了你,不是就好。你剛剛想到了什麼夢境?要不要說出來?我娘說做了噩夢說出來就不嚇人了。”
對上韓攸那微帶著擔心的純淨眼眸,任瑤期心下複雜:“那個夢啊……我站在高高的崖頂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唯一的路是一條通往不見底的崖底的陡峭山階,稍不留意就是粉身碎骨。”
這個夢並不是她虛構出來的,上一世離開任家之後她經常做那個夢。無論她怎麼順著山階往下爬,都沒有盡頭,也看不見出路,結局總是以失足跌下山崖驚醒而告終。
任瑤玉卻是嗤笑一聲道:“這算什麼可怕的夢境。我還以為又什麼厲鬼猛獸呢!”
任瑤期微微一笑,也不辯解。
小孩子總是覺得厲鬼猛獸這些才是最可怕的,她們還不明白這世上最令人恐懼的是絕望和無望。
“我雖然沒有做過這種夢,但是也覺得挺可怕的。”韓攸好心地安慰道。
“少胡思亂想就不會做這些亂七八糟的夢了!”任瑤華不以為然道。
任瑤期輕輕撥出一口氣,臉上帶了些輕鬆的笑意:“好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
任瑤玉立即搶先道:“我們去關公廟後面那條街吧,聽說有舞長龍和‘九曲龍門燈陣’呢。”
任瑤期和任瑤華都無所謂,任瑤亭看向韓攸,韓攸笑著點頭:“好啊,我早就聽說今年鎮上會擺‘九曲龍門燈陣’,聽說這種燈陣破費功夫,又需要懂八卦和陣法的高手來製圖,所以五年才擺這麼一次,正想來見識一番呢。”
“那就去看看吧。”任瑤亭點頭贊同。
“我們把馬車留在這裡,走過去吧?反正這裡離著也不遠,且路上這麼多行人,多熱鬧啊。”任瑤玉提議道。
此言一出,韓攸也是眼色一亮。她極少有機會能出門,更別說是這麼大大方方的與友人一起走在大街上了。
看著街上那些三三兩兩的逛著燈會的少年少女,她不由得十分豔羨。只是她性子靦腆,這種提議她是不會說出口的。
任瑤亭卻是察言觀色,立即同意,然後問任瑤期和任瑤華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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