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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韞手中的摺扇開開合合,搖頭笑道:“我們不是小孩子,不玩那個。”
任益健翻了個白眼,跑遠了。
任益均看了看他母親,偷偷往任瑤期這邊走,大太太皺眉道:“益均你過來,跟我和你大嫂一起去求籤。”
任益均這會兒還是比較聽他母親的話的,因此雖然滿臉的不甘願,也終究的停了步子,又走回他母親身邊,只臉上的鬱悴模樣能讓人退避三尺。
大太太又對輕靠在婆子身上,臉色有些不好看的任瑤音說:“我讓知客僧準備了一間休息用的房間,你跟我去歇一歇。”
任瑤音受不得馬車的顛簸,有些不舒服。她不能坐馬車行遠路,五太太就曾開玩笑說任瑤音是得了嬌氣病,以後只能往近處找婆家嫁不了太遠。
任瑤期卻是猶豫著要不要跟著任益均一起走,想了想她還是對大太太道:“大伯母,我也跟你一起去求籤吧。”
大太太有些訝異的看了她一眼,卻是溫和地道:“你年紀還小不用去,還是與姐妹幾個一起去玩吧。我記得這白龍寺後山有一片杏花林,這會兒不知道開花了沒有。”
任瑤玉撇嘴小聲:“往年不冷的時候都要三四月才開花,今年比往年冷,怎麼會這麼早開花?”
大太太卻已經與大少夫人、任瑤音走開了,任益均揹著手跟在她們後面,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被大太太看見了,轉過頭來說教了他幾句,他只能勉強著打起了精神來。
任瑤玉見大太太她們走了,立即對丘韞道:“表哥,我們去哪裡?”
丘韞看了雲文放一眼,又看了看任家姐妹。
任瑤玉滿面笑容地看著他,任瑤華和任瑤期姐妹兩人則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注意力並沒有在他們那裡。
“我們不然先去去後山的杏花林吧。即便是杏花沒有開,看看後山的山景也是不錯。原本我們就是打算來踏青的不是?這寺廟裡只有泥塑的菩薩,雕樑的大殿,可看不見分毫鮮活之景。”
幾人都沒有意見。
丘韞對白龍寺也不陌生,也不用寺裡的和尚領路,打頭就帶著幾人往後山走。一邊還妙語連珠地與大家介紹白龍寺的起源,以及寺裡一些建築的典故。
丘韞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若是想要表現得親切友好,那他就是你最貼心,最知趣的友人。但是他若是想要與你保持距離,那他就是一個很難接近,卻又在禮儀上無可挑剔的陌生人。
正因為如此,上一世的任瑤期很厭惡他。這一世,她也只想與他保持距離。
今年的早春,白龍寺後面的杏花果然還沒有來得及全開,不過也有些杏樹的枝條上開了些零星的小花苞。
“我們去那個亭子裡坐坐?”丘韞一副好向導的模樣指著掩映在杏林中的一個八角亭對幾人說道。
幾人走近卻是發現那亭子裡已經坐了人,兩個少年,兩個少女,都是十三四歲的模樣。
丘韞腳步一頓,微微皺眉對雲文放小聲道:“糟了,是認識的。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雲文放微微挑眉看了亭中之人一眼,扯了扯嘴角:“不用,難不成我還能怕他去告我一狀?”
正好亭中的一個穿著藍色春衫的少年也往這邊看了過來,待視線與丘韞和雲文放兩人對上,他微微一愣,隨即立即站起身來朗聲招呼道:“子舒,晉元,你們怎麼在這裡?”
丘韞笑著走上前去:“蘇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了你。”
任瑤期也朝亭中的人看去,與丘韞、雲文放認識的那個少年長相清秀,身上流露出淡淡的書卷氣,舉手投足也是十分穩妥,一看就是出身就不差。
丘韞稱呼他為“蘇兄”,難不成是雲陽城蘇家的人?
可惜任瑤期上一世在燕北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