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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量問題只不過是他們整人的理由,他們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整你爸。&rdo;
&ldo;為什麼要整我爸?&rdo;
&ldo;你爸得罪了一位主管領導,因為利益分配不均引起,這件事你爸心裡很清楚。&rdo;
&ldo;就算我爸爸得罪了人,可如果工程質景你能夠嚴格把關,讓他們挑不出瑕疵,想整人也沒理由!&rdo;
&ldo;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承認這件事我有過錯,但不應該承擔全部過錯。這個圈子太骯髒了,我已經厭倦了。你就別再逼我了,要是忍受不了,離婚好了!&rdo;
&ldo;你說什麼?&rdo;紫月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不可置信地望著丈夫,&ldo;趙斯文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rdo;
&ldo;我說離婚!如果你受不了的話,沒有人給你戴腳鐐!&rdo;趙斯文並無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裹著被子重新閉上眼睛。
&ldo;離婚&rdo;二字從趙斯文嘴裡蹦出來,這是結婚八年來頭一次。紫月無法相信這是他說的,孩子的爸爸說要離婚。
程家公司的業務已經暫停。在張巧燕的哭泣和詛咒聲中,程建軍變賣了多年收藏的古董字畫,用掉了多年來的積蓄,為趙斯文還上了高利貸。接著法院的判決書就送過來了,程家公司輸了官司,賠償金高達兩千萬。程建軍和張巧燕變賣了部分固定資產,才結了官司。兩場災難的重擊,使得公司的資金流徹底被截斷。公司承接的幾項工程陷入癱瘓,無法完成,只能被迫支付賠償金,終止合同。程建軍不堪重負,心臟病突發住進了醫院。
父親住院期間,紫月和母親輪流在醫院陪護照料。趙洪波和鄭緒芳對親家發生的突然變故深感自責。張巧燕認定女婿是造成變故的罪魁禍首,趙洪波和鄭緒芳幾次到醫院探望,張巧燕都冷言冷語,沒有好臉色。而作為女婿,趙斯文竟然沒進過病房大門,紫月逼趙斯文去醫院看父親,趙斯文攤攤雙手,&ldo;不是我不願去!你爸一看見我就會大發雷霆,無益子康復還會加重病情,幹嗎逼著我沒事惹事。&rdo;
趙斯文徹底變了,從頭到腳像換了一個人。紫月記憶中那個有追求、思進取、對未來有計劃的男人不見蹤影了。自從離開程家公司,他再也沒考慮過工作、事業和前程的事,曾經視若生命一部分的內容,彷彿被從生活裡剔除了。他每天要麼在臥室悶頭睡覺,睡得頭昏腦漲,要麼出去找狐朋狗友喝酒,喝到半夜三更,帶著一身酒氣進門。脾氣也變得暴躁,動不動就發火,一句話不順耳就提離婚。
頭一次提離婚,紫月只當他是說衝動話,沒往心裡去。連續多次提離婚,就不像是氣話了。是事業的失敗導致的壓力,一下子把男人給壓垮了嗎?紫月隱約感到不安。商場如戰場,哪一個英雄豪傑在大敵當前時,能保證絕不馬失前蹄?何況一個平凡的男人。自從出事以來,他如同受傷的困獸,作為妻子的她沒有與他站在同一戰線給他溫暖和安撫,幫他擺脫困境,反而在氣憤之下,一味地抱怨和責備,這樣做是否過激了?是否自己缺乏寬容、心胸狹窄,導致他產生逆反心理從而自暴自棄?紫月開始反省。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勇敢面對現實。他的日子已經很不好過了。
為了家庭和孩子,她必須大度一些,寬容老公。這樣他才會有勇氣去解決問題。擔心惡性迴圈,弄出更大的惡果,紫月開始反省自己,並有意改變自己,試圖幫丈夫回到從前的狀態。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也回不去了。往日那種夫妻恩愛、闔家歡樂的場景,在這個家裡再也見不到了。趙斯文有時候坐在房間裡發呆,發著發著,忽然就魂不守舍了。彷彿突然想到什麼事,抬腿就走。有一次紫月覺得蹊蹺,偷偷跟了出去,發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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