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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燈,也沒有立即脫衣上床躺下,而是在床邊的小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的表情和思維都有些混亂,眼神呆滯,臉色灰白。
臥室門被輕輕地推開了。紫月無聲地站在臥室門口。她腳上是柔軟的布庶拖鞋,走在地板上,一點聲音沒有。
趙斯文正在凝神思索,突然發現了站在那裡的紫月,彷彿一下子受了驚嚇,渾身一抖。
&ldo;斯文……&rdo;紫月輕聲地叫他,正要說些什麼。
趙斯文噌地站起來,不等她繼續,徑直走進臥室一端的衛生間。
沐浴的水聲嘩嘩響起。紫月在床上坐下,斜倚在床頭,等他洗澡。這張床,是他們夫妻共同的床,有時他召喚她,有時她自己過來。有需要,夫妻倆就會像相互吸引的動物一樣聚在一起,完事了,就分開,十分默契。但今晚,她坐在床頭,顯然不是因為需要。之前,她為他的反常晚歸而擔心,此時,擔心變成了疑問。
她坐在床頭等他,等啊等。以為他很快就出來了,可水聲依舊不斷,繼續等,又以為他要出來了,水聲仍然沒有結束。平常沖個澡,也就十分八分鐘的事情,今天,確實反常。這反常又漫長的洗澡過程,讓紫月因他晚歸而壓抑在心頭的火,愈燃愈烈,無法遏制。
趙斯文在衛生間洗了大約三十分鐘。好不容易裹著浴巾出來了,卻徑直走到床邊,木樁一樣一頭栽在床上,放倒自己,彷彿妻子不存在似的,拉過被子蓋住腦袋,睡去。
紫月的耐心已到極限。
趙斯文蒙頭逃避的動作,讓紫月憋了許久的火氣騰地躥出喉嚨,&ldo;怎麼回事啊?沒看到這兒有個大活人嗎?&rdo;
伴隨著這聲抱怨,紫月手一掀,揭掉了丈夫腦袋上的被子。
趙斯文半截身子露出來,條件反射似的搶回被子,重新將自己蓋上,只露出一雙緊閉的眼睛,悶聲說了一句,&ldo;都幾點了,讓不讓睡覺了?&rdo;
&ldo;還好意思問幾點了?你還知道很晚了啊?你幹什麼去了?這麼晚才回來?&rdo;
&ldo;出去玩了玩。&rdo;趙斯文含糊其詞。
&ldo;玩什麼了?到現在才回來?&rdo;紫月竭力剋制,壓低了聲音。
&ldo;男人玩的東西有什麼好說的,女人家家的別折磨人了!&rdo;他煩躁地揮揮手,手上一拉被子,重新將腦袋蒙上。
&ldo;什麼叫男人玩的?啊?什麼叫男人玩的?說清楚!&rdo;
紫月試圖抓開被子,讓他的臉露出來,剛俯下身,手指剛捱到被子,趙斯文突然暴怒,&ldo;還有完沒完?讓不讓人休息?!&rdo;
紫月嚇了,一跳,擔心驚醒隔壁的孩子,登時住手,閉嘴。
從表情看,他不像做了虧心事的男人。男人如果幹了對不起老婆和家庭的勾當,出於內疚,通常情況下會賠小心,更加溫柔地安撫妻子,以停戰為主要宗旨。
紫月輕聲地嘆了口氣,無聲地站起來,回自己房間去了。不要自尋煩惱,她暗暗對自己說。如果連最起碼的理解和信任都沒有,兩個人在一起還過個什麼勁兒?他希望愛他的人是信任他的、理解他的、支援他的,甚至是能夠替他分憂的。如果你做不到替他分憂,那麼你至少要理解他,信任他,支援他。他是為了這個家,才夜以繼日出去應酬的。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人,遇到各種各樣的煩惱事肯定不少,就算經常參加些逢場作戲的應酬,只要他心裡愛的是你,你就不能過於明察秋毫。&ldo;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rdo;,同樣適用於婚姻中的夫妻關係。所以,你沒有必要杞人憂天,沒事找事。否則,遠離幸福的只能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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