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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凌頓住,低下頭許久,才回答了柳扶風的問題。
“未曾。”
“你既沒有說,她又如何知道。”柳扶風揮了揮手,把狐凌反駁的話給堵了回去,“蒼雪是人,不是神,你不能要求她一定要懂你的心意。她和蒼雲一樣,都是頂頂聰明的人,偏偏在這種事上犯糊塗,非要人去挑明。”
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了思念,我已沒有機會分清天邊是紅雲還是你燃起的火焰。
柳扶風扶風而去,卻將一句話留了下來。
“你比我幸運,她還在。”
蒼雪聽著房頂上兩人的對話,慢慢握緊了雙手。
漫漫江湖路,這不過是個開始。
死在你我手上的人,會越來越多。
活著,就會有爭鬥,有流血。活著,是為了有尊嚴的死去。死去,是為了下一世能更好的活著。歸隱山林退隱江湖不過是積蓄實力韜光養晦的另一種說法,他不去要別人的命,自會有人來要他的命,或為仇,或為利。置身事外,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獨善其身,那不過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兒。
一入江湖,你就退不得。相安無事,從不是江湖中人生存的方式,哪怕佛門中人,不破葷戒不破色戒,這殺戒,卻是一定要破的。
更何況是傲絕宮這樣的魔宮。
一早醒來,蒼雪匆匆出宮,身邊不曾帶一人。
狐凌問了涵凝,卻是三緘其口,問急了,才含含糊糊的說是去了平都,大約晚上回來。
平都與北野郡挨著,路程不算遠。
這麼想著,狐凌就又倒在床上補覺了。
風姿樓鸞兒姑娘的房間難得在白天有客人,房門關得緊緊的,也不知是誰。
“火鸞,這是漠瞳的訊息。”
“魏興榮?”火鸞看著桌上的水印,拿手帕輕輕擦去,“漠瞳又被諾兒抓了吧。”
要說北遼皇帝生性多疑,這平都之內若是飛出個什麼鴿子之類能傳遞訊息的鳥兒,都是一定要抓來看看的。可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傲絕宮的人。
每晚子時左右,都會有一隻鷹出現在禮部侍郎的府中,並且輕車熟路的飛到書房的屋頂上。
禮部侍郎公務繁忙,忙到深夜睡在書房也是常有的事兒。
每到這時,漠瞳就會躍到房樑上移開一片瓦片。那隻鷹,也就是諾兒,就會極自覺的把一隻爪子伸下來,漠瞳把字條放在信筒裡,拿繩穿上,再七轉八轉的繫到諾兒的爪子上。最後被等急了的諾兒狠狠撓上一爪子再把瓦片歸位,然後才規規矩矩上床睡覺。
皇帝大人當然不會閒的沒事兒拿弓箭射鷹玩,他也射不中。
“這回差點解不開繩子,只怕下回更倒黴。”蒼雪想想諾兒爪子上那一團糟的細繩,和怒氣衝衝的孤鷹,不自覺彎了嘴角。
“宮主不要笑了,還是說說這件事吧。”
收了滿臉笑意,蒼雪斂袖端坐。
“我是什麼意思,你不如猜猜。”
火鸞細想了想,猜測道:“宮主是想一網打盡?”
“與其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不如來次徹底的。”蒼雪聲音漸漸恢復了平時的從容,不復昨日的軟弱,“薛勝、名利莊、夜飛燕和北遼已連成一氣,與我傲絕勢如水火,只殺一個薛勝,毫無用處。”
“那就來場大的好了,宮主還猶豫什麼?”
蒼雪壓低了聲音:“關鍵是,雷日將失笑散的方子給了旁人,而這個人,至今為止,還沒有出現。”
“所以,宮主的意思是……”
“此人定在北遼皇宮,風姿樓佔地利人和,替本宮打探最近北遼皇宮可有人舉止有異,或是與薛勝過於親近。我記得雷日有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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