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5 頁)
,還是蒼雪,她都是一個謹慎且多疑的人。
多疑方能解疑,謹慎方能成事。
她步步為營,為的,只是不步上蒼雲的後塵。
她不是不願信,她是不敢信。被人揹叛這種事情,蒼雲已經受過了,她蒼雪自然不能再犯一次這種錯誤。
這個世上,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有可能為了這樣那樣的理由背叛別人。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所有的賭注交給外人,他不放心。
有些秘密,還是隻有自己知道,才是最明智的。
“父親死後,我便誰也不信。哪怕你們所有人抱成一團,也不會知道本宮所有的底牌。”
“有些事,只怕我死了,你們也不會知道。”
“你們”當中,自然不包括柳扶風。這種一旦成了名,甚至成為了宗師級人物的人,是非常不屑於跟晚生後輩們打打鬧鬧。
要不是因為蒼雲這一層的關係,只怕他還不知道在哪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過他的清閒日子。
根本不會再踏入江湖這個泥潭。
既然想到這個人,就不免要問一問。
而恰巧,涵凝在這時過來了。
也就是說,剛才的一切,都是蒼雪的自言自語。
蒼雪清楚,這些話,是斷不能說與旁人聽的。
“似乎很久沒見到柳不吟了。”
“說是一直在花娘那兒。”涵凝恭敬回道。
“花娘?”蒼雪愣了一下,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不妥,便揮揮手,讓涵凝下去了。
屋裡只剩一個蒼雪,似是在自言自語,“總還是父親的眼光更毒些,”頓了頓,用有些嘲笑的語氣接了下去,“心,也更軟些。”
走過柳樹下的荷塘,聽著蟬鳴一片。春天再如何如何,也終是遠去了,夏日的燥熱更是早早就現了出來。街上也沒人再穿那深色的衣裳,打眼望去,全是極淡雅清爽的顏色。
在這時節,一人著黑衣迅速向皇宮處奔去。
用“飛”這個詞或許更恰當。
因為她幾乎沒有落地,速度之快,所過之處,帶起陣陣風聲。
狐凌對於自己的速度很滿意,更加滿意自己製造出的涼風。即使穿著類似夜行衣一般的衣服,也不覺得熱。
手指習慣性的摸了摸傷口那裡,又放下,握緊了手中的劍。
雖然疤沒有去掉,但仍是在蒼雪的威逼下,進行了遮蓋。畢竟這麼一塊恐怖的傷疤,還是不要出現在脖子這種明顯的地方。
窗外黑影一掠而過,花娘放下手中的針,笑意盈盈:“當真是後生可畏,瞧瞧,好快的速度。”
柳扶風用刀指了指那幅只繡出了一片花瓣的刺繡道:“只怕也快不過你的針。”
剛剛狐凌從窗外掠過,速度之快,舉世無雙。然而,就這麼短短的時間,花娘手中的白絹上就多了一片花瓣,手法之疾,令人瞠目結舌。
妙手生花,那花朵便彷彿真的是憑空“生”出來一樣。
花娘把針放在頭髮上一抹,又專心致志的繡了起來,只是這次的速度要慢上許多,一針一線,慢悠悠的,倒是真正的在刺繡。
花娘慢慢地繡,柳扶風靜靜地看,說是慢,其實也不過一柱香的功夫便繡好了。
百花怒放,爭奇鬥豔,以鳶尾為主,以紅色為重。
樓下喧鬧聲漸起,柳扶風皺了皺眉頭。
“是前禮部尚書,今日問斬。”花娘見柳扶風要起身去看情況,把人按了下去,說道,“昨日從府上查抄除了三十萬兩雪花銀,還有十多處宅子的地契、房契,加起來,一共四百九十萬兩。”
柳扶風道:“這樣大的一筆銀子,也足夠要他的命了。只是老尚書一死,現任的又是哪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