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興奮(第2/3 頁)
大姐頭猛地砸了下桌面,壓近上半身:“你在想什麼?蘇鶴亭,你殺了衛知新!”
蘇鶴亭已經戴上了感應鎖,他抬起手,也向前傾了些身體:“我在想什麼?我在想殺他。至於為什麼,你心裡清楚,你們心裡都清楚。就算我今天打斷他的腿、砍掉他的手,給他個教訓,他明天還是會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黏著我不放。”
大姐頭說:“但我說過了,這件事可以交給我處理。”
蘇鶴亭說:“他抓了我的朋友。”
大姐頭陡然掃掉桌上的水杯,在清脆的響聲裡說:“他抓了你的朋友,你可以報警,你可以找我!”
蘇鶴亭笑了,他說:“喂,喂——你是記性不好嗎?昨天我就報過警,和尚把他從鬥獸場裡帶走了,然後呢?然後你們把他放了。你自己算算時間,他從這裡離開不到一個小時,就抓了我的朋友。大姐,你覺得你還有信譽可言嗎?‘我們是新世界永不熄滅的反抗之火’,這句話你自己信嗎?刑天,刑天,你們也配叫刑天?”
他酒勁兒剛過,腦子裡有東西在“突突”地跳動。一種憤怒湧上來,和他習以為常的興奮交錯,變成極為危險的情緒。
蘇鶴亭察覺到自己不對勁,他抬手摸了下,發現自己流鼻血了。
大姐頭也察覺到了,她神色微變:“你怎麼了,上火?臭小子——”
蘇鶴亭說:“別動。”
他用手指擦著鼻血,壓制住興奮。可他忍不住捏緊了拳,感覺自己的手在抖。
他媽的。
蘇鶴亭喉間乾澀,他鬆開手,對大姐頭說:“給我一杯冰水。”
大姐頭立刻叫水。
蘇鶴亭拿到冰水,水杯很涼,他這才發現自己很熱。他想也不想,把水從頭澆下來。那冰涼的水“唰”地淋溼他,他這才感覺興奮在消失。
這興奮來得莫名其妙,不是第一次了,蘇鶴亭每次打比賽就會感覺到,他上次在懲罰區裡也感覺到了,但他一直把這興奮當作是比賽後遺症。
大姐頭摁住耳內通話器:“叫個醫生來,”她皺緊眉,想到什麼,又改變主意,“……叫我的家庭醫生來。”
蘇鶴亭的鼻血流了五分鐘才止住,他仰著頭,腦門上蓋著冰毛巾。
大姐頭站在他跟前,單手抽菸:“剛不是很跩嗎?再跳一個試試。”
蘇鶴亭說:“我不會謝謝你。”
大姐頭吐著煙:“我稀罕你的謝謝?我是怕你死了,沒人進懲罰區。你剛才是想殺我吧,啊?”
蘇鶴亭說:“可能,我不知道。”
大姐頭心裡煩:“別說不知道,你經常這樣?等等,你小子不會在嗑|藥吧?”
蘇鶴亭扯下冰毛巾,把臉埋進去:“我不嗑|藥,也不酗酒。”
大姐頭說:“太邪門了,你那……”
她話講一半就停了。她原本想說,你那眼神就像是要殺人,很不正常。可她看見蘇鶴亭的後腦勺,又莫名止住了。
大姐頭沉默著把煙抽完,問:“你們打比賽,會注射興奮劑嗎?”
蘇鶴亭露出雙眼:“我沒注射過。”
兩個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眼睛裡看到了某個資訊。
家庭醫生剛好到,大姐頭退開,示意醫生給蘇鶴亭做檢查。她跟家庭醫生是熟友,等醫生檢查完,又把醫生帶出去,在門口|交談片刻。
蘇鶴亭捏著已經不冰的毛巾,坐在昏暗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脖子。他開始回憶每場比賽,想在其中找出貓膩。
半晌後,大姐頭重新進門。她沒有立刻跟蘇鶴亭說話,而是在室內徘徊。
蘇鶴亭問:“我有病?”
大姐頭看他一眼,不客氣地說:“我倒希望是你有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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