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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佈置人盯緊範鳴遠,同時專案組繼續調查工作。
秋分一過,秋意便濃了。
閻冬城的辦公樓下,一棵枝葉細巧的小楓樹,葉子染上了紅暈。
一大早上班,他就被這忽然而至的變化吸引了,楓葉紅黃交雜,艷麗而又晶瑩剔透,好像晨光的顏色。
他帶著滿目晨光,精神矍鑠地開始一天的工作。
「閻隊,」小袁捧著一疊列印材料出現在門口,「你現在有空嗎?」
「小袁,」閻冬城從辦公桌前抬頭,「有空,進來!」
「唔,」小袁走到辦公桌前,低頭翻列印材料,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放下,「我發現一個疑點,關於老柳的。」
「坐下說。」 閻冬城推開膝上型電腦,示意小袁坐下。
「老柳有一筆錢,找不到來源。」
「哦?」
「老柳的財務狀況比較拮据,欠六十多萬銀行貸款,個人淨收入平均每月五千多,還掉每月將近四千元的貸款,只能維持基本生活。」
「他貸款做什麼?」
「八十六萬買了鼎山的工作室。」
「哪年買的?」
「五年前。」
「離婚後買的?」
「是的。」
「找不到來源的這筆錢,有多少?」
「就是鼎山工作室的首付款,加上稅款,差不多二十萬。」
「這二十萬沒有銀行存款記錄?是現款?」
「應該是現款。老柳銀行帳戶上從來不存錢,似乎掙多少花多少,所以這筆首付款的來源存疑。」
「老柳和範鳴遠有來往嗎?」
「沒發現他倆有聯絡。我們去酒吧取證時問過,酒吧員工都說不認識老柳。」
酒吧老闆範鳴遠這些日子極度煩躁,酒吧當紅的歌手死了不說,聽警察的意思,人還死在範鳴遠買的別墅裡!
雖說問過話就被警方放了,範鳴遠自己都覺得,自己有著洗不清的嫌疑。
與孫依依的關係盡人皆知,大概只有白勇一個人不知道。關鍵是白勇死之前去了日本,巧的是,範鳴遠早年曾在偷渡日本的漁船上打過工!
這就好像專門為範鳴遠量身定做的謀殺案。
範鳴遠睡到下午醒過來,恍惚中甚至懷疑,莫非自己真的謀殺了白勇……
先把白勇騙去北海道旅遊,掩人耳目,讓所有人都以為白勇在北海道失蹤了。
再透過偷渡的漁船把白勇帶回本市,讓他住在沒有通電的雀鳴山別墅裡,給他一隻煤爐取暖,趁他熟睡時密封門窗害死他。
然後自己驚嚇過度,患上了失憶症,把事情經過全部忘了?
範鳴遠被自己的猜想嚇得毛骨悚然。
「老闆,樓下有人找你。」 保安小朱突然推開虛掩的房門。
「誰找我?」 範鳴遠打了個冷戰。
「兩位男士,說是警察。」
「是不是有一個姓閻?」
「我沒問姓什麼。」
「鼻樑有點高,眼睛藏在眉弓下面,喜歡盯著人看……」 範鳴遠對閻冬城的目光心有餘悸。
「對,就是你說的這個人,老闆你口才太好啦,出口成章喲!」 小朱抓住機會吹捧範鳴遠。
「嗯,」 範鳴遠滿意地點頭,「還有一個呢,你說來了兩個人?」
「另一個長得像電視明星,那個叫什麼來著,演古裝的……」
「行行,」 範鳴遠不耐煩地揮手,「我知道他們倆!你下去告訴他們,我馬上就來。」
範鳴遠哆哆嗦嗦換衣服,心中不停告誡自己,要鎮定。本來就有洗不清的嫌疑,再慌裡慌張,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