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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也餓了。&rdo;

青辰一時心中有些波動，脹脹的。

宋越給她碗裡夾了個蟹黃餃。入餡兒的蟹黃用的是這秋最肥的蟹膏，餃子皮一咬破，黃色的湯汁會流出來，伴隨著一股濃鬱的蟹香，因加了芫荽，又不顯得肥膩，很是爽口。

青辰咬了一小口，久違的美味帶來的滿足感立刻奔湧而來，看著關心自己的老師，只覺喉間有些哽住，忍不住道了聲：&ldo;謝謝老師。&rdo;

他是這萬裡疆土上的輔相，是史書上引無數人仰慕的救世名臣，是曾經她翻遍史籍尋找有關他的一切記述的偶像啊……能在這大明朝認識他，他還成為了自己的老師，對她關心備至，她至今難以想像自己擁有了這種幸運。

宋越沒有回答，目光輕抬，落在她纏了紗布的額頭上，&ldo;怎麼滾下樓梯的？&rdo;

&ldo;昨日與他們在酒館飲酒，不小心踏空了階梯，就滾下去了。&rdo;

&ldo;聽說你與徐斯臨起了爭執？&rdo;

她點點頭。

他望著她，淡淡地問：&ldo;為何？&rdo;

她垂下頭，&ldo;……是我不好，一時衝動，就諷刺了他的出身。大約是將他惹急了。&rdo;

靜默片刻，他又問：&ldo;諷刺他的出身……你是不喜歡他？&rdo;

&ldo;也稱不上不喜歡，只是有些先入為主，他是徐黨的人……&rdo;

宋越聽了&ldo;嗯&rdo;了一聲，&ldo;你過來。&rdo;

沈青辰依言到了他跟前，他仔細看了看她額頭的上傷，示意了下桌上的藥，&ldo;裡面有好的紗布和藥。等到換紗布的時候，你便用那些，不會很疼的。&rdo;

&ldo;嗯。&rdo;

&ldo;下回喝了酒，莫要再這麼衝動了。不要負氣，也不要著急，他雖是徐黨，但也是你的同窗。如今什麼朝鬥黨爭尚且與你無關，你只要單純地學好本領便是了。今後的事未可知，一切以後再說。&rdo;

青辰點了點頭，&ldo;是，學生一切都聽老師的。&rdo;

窗外，月已上柳梢，星光清漫幽淡。

梧桐的葉子靜靜地飄落。

吃完了糕點，宋越便到了青辰的書案邊，只見上面擺著各種型別的書，經史子集不說，還有什麼《九章算術》、《天工開物》、《大明疆域志》、《夢溪筆談》、《營造法式》等等，涉及範圍廣泛，看得很雜，每本上都還有她做的筆記。其中那冊《營造法式》更是被她翻得書頁都軟了。

都過得這麼寒磣，還花這麼多銀子去買這些書……這裡面有好幾本都是介紹土木事宜的，她一個女子，如何會喜歡這些？

青辰在收拾碗筷，才疊放在一起，便聽老師喚她，&ldo;你過來。&rdo;

她蹦過去，只見他拿著一冊《營造法式》問：&ldo;喜歡看這些修堤修舍之書？&rdo;

青辰不僅是喜歡，而是長年累月的習慣。她的父親是工程師，家中有很多這類的書，她打小就坐在他身邊看，雖然那個時候還看不懂。等到長大了，她本來是想念跟他一樣的專業，不想父親突然去世，母親就再也不肯讓她觸碰那些工程相關的書了。

她只能偷偷看，只是每看時就忍不住想起父親，會掉眼淚。這麼多年，雖然母親不肯讓她報考那個專業，但她還是會堅持看這些書，也在知乎上學了不少。

只因為父親當初那句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