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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解釋道:“我為舅父辦理喪事,正待回家,卻在山中迷了路。我瞧那遠方有人家,燈火璀璨,我正準備前去叨擾一夜。”
章老頭鼻子哼了一聲,斜眼看了他一眼,朝前方的白家一指,問道:“你說的可是那戶人家?”
年輕後生點了點頭。
“那可不是什麼安樂窩。還好你遇見了我。我帶你去我家借宿。後生,可否告知姓名?”
年輕後生忙拱手致謝,“我名喚安幼輿,是陝西的貢生。”
章老頭聽到他的名字吃了一驚,上下將他好生打量了一會,問道:“公子是否曾經高價買下一隻獐子,又把它放生了。”
安幼輿思考了半天,“我確實喜好放生,若被我遇見獵人抓住的鳥獸,我通常都會買下它們然後放回山林。”
章老頭點了點頭,口中直說對上了,對安幼輿的態度便十分熱絡了起來。原來他二十年前光明頂一戰雖僥倖撿回一條性命,法力卻只剩十之不足一二,直到一年前才堪堪恢復了五成。
那時他法力微弱不足以維持人形,就化作獐子在山中行走。不料竟被一獵人捉住,他彼時法力微弱自然無法擺脫。萬幸後來有一個年輕後生買下了他,又將他放回山林。當時他便暗暗記下那年輕人的姓名,以求日後有機會報答他的恩情,不想竟在今日遇見他,真是天意啊。
章老頭將安幼輿帶回自己家中,又命女兒花姑子去燙酒,預備與救命恩人好好喝一杯。他女兒花姑子面若芙蓉、眼含秋水,猶如一朵清晨剛盛開帶著晶瑩露珠的白玫瑰。安幼輿一見她從後殿走了出來,霎時呆愣住了,待花姑子已轉回西間屋,他仍未醒過神來。
章老頭往酒杯中斟滿酒水,朝呆立的安幼輿喊了一聲。安幼輿忙坐了下來,舉起酒杯與章老頭對飲。一放下酒杯,安幼輿就問道:“剛是您的女兒嗎?”
章老頭回答道:“老夫姓章,已七十來歲,家中只有一女,花姑子。山裡人家,沒有僕人,只能讓妻子女兒出來置備酒菜。安公子勿要見怪。”
安幼輿連連擺手,繼續問:“您女兒可許了人家?”
章老頭搖了搖頭,“未曾。”
安幼輿一聽,心裡大為高興,只待回去後找人前來提親。這一夜,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裡都是花姑子那宛若秋水般的目光。回到家中,他便找了官媒到章家提親。不料媒人回覆他說未曾找到這戶章姓人家。他不信邪,親自往山林中尋找,一無所獲。
他回到家中,日思夜想,怎麼也忘不了花姑子的一顰一笑,竟生出了癔症,病倒在床上,嘴中整日喊著花姑子三個字。他的家人見此情景十分焦慮,卻搞不清楚這花姑子是何人。
這廂白家兄妹又找上了章家,自然是吃了閉門羹。兄妹倆人不停在門外叫囂著,聲音大的傳到章家後院。章老頭拄著柺杖在房中來回轉圈,臉色十分難看。花姑子也躲在房中繡花,不敢出來。
這幾天,耳邊總傳來呼喚她名字的聲音,她知道是那安幼輿。這年輕後生不過見了她一面便不可自拔,多半是被她的面相所惑。只是人妖殊途,還是趁機斷了他的念想。
她低頭繼續繡著手中那朵月季,針頭卻不小心刺到了手指。她忙把手指含到嘴中,終還是繡不下去了。也許她該去看看那安幼輿,這樣她也能安下心來。
夜裡花姑子潛到了安幼輿家中,站在他的病床前。安幼輿臉龐消瘦、頰骨突出,似乎睡得不安穩,嘴中含含糊糊地叫著花姑子三個字。花姑子心下不忍,近前一步,推了推他的胳膊,把他推醒。
安幼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眼前站著自己朝思暮想的可人兒。他猛地清醒了過來,捉住花姑子的手腕,緊緊握住手中不肯放。
花姑子見他病得不成樣,心中一軟,順著他的意思,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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