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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君連忙抱著慶帝的腿,哭著說:“父皇,是兒臣不好,都是兒臣的錯,不關衛王的事……”
“好啊,好個衛王,真是極好!”慶帝俯身把蘭君拉起來,看到她高高腫起來的半邊臉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揮手又給了杜恆宇一個耳光。
蘭君挽著慶帝的手臂,雖然在哭,但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而這抹笑,被杜恆宇盡收眼裡。
“父皇,父皇她,她!”杜恆宇氣急敗壞地指著蘭君,蘭君又立刻嗚嗚地哭泣。
“你給朕閉嘴!你是不是覺得承歡沒有母親,沒有親族在朝中,就很好欺負?朕這個當爹的還沒死呢,衛王殿下!”皇帝怒不可遏地吼道。三王之亂後,慶帝對於皇子越發嚴苛,尤其是發現皇子之間若是有殘害手足,不睦兄弟的事情,便會格外敏感暴怒。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在場所有人的身子都抖了一下。
杜恆宇更是噤若寒蟬。他知道父皇有多疼這個孽種,比之當年文帝對崇姚公主絲毫不差!可崇姚公主是尊貴的金枝玉葉,這孽種的血統卻那麼下賤!
慶帝朗聲道:“傳朕口諭:衛王在古州平定流寇之時,不顧軍令,已犯下大錯。朕本念其年少,欲從輕發落,但此子不思悔改,私斬貢馬在先,要殺朝廷命官在後,更是當眾扇打親妹,罪行累累,不容姑息!即日起,削去親王的封號,降為郡王,禁閉府中,無朕旨意,不得踏出府門半步!”
杜恆宇爬到皇帝的腳邊,哀求道:“父皇饒命,兒臣,兒臣知錯了!父皇開恩,父皇,您就饒了兒臣吧……!”
“還愣著幹什麼!拖下去!”慶帝甩袖道。禁軍和內侍上前,杜恆宇掙扎求情,皇帝卻是連眉頭都沒有抬一下。
杜恆宇被拖走之後,慶帝看了看蘭君臉上的傷,命畢德升送她回宮,還派了秦伯過去。大臣們各自散去,慶帝把謝金泠單獨叫到了御書房問話。
謝金泠下跪行禮,慶帝親自把他扶起來:“小子,這一趟辛苦了。”
“臣有辱使命,沒有找到大壩決堤的證據。”謝金泠搖了搖頭,臉上卻不無遺憾。
慶帝拍了拍他的頭:“無妨。這顆蛀蟲,早晚也是要拔掉的……你還去了雲州?見到他們了?”
“臣無能,沒能見到他。眼下臣擔心他會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轉而幫撒莫兒籌集糧草,與我們一戰。就臣所知,撒莫兒那邊的人也一直在爭取他。皇上,接下來該怎麼辦?”
慶帝坐在龍案之後,斂眉沉思:“通知冀州軍營,全力做好迎戰的準備,並命戶部尚書準備糧草。北邊還是要以平寇為名,派一個欽差過去,能說服他最好,若是說服不了……”皇帝的眼眸一沉,殺意立顯。
“臣以為最好是能說服。但派去說服他的人,要不引起他的戒心,談何容易?”
皇帝嘆了口氣:“罷了,再從長計議,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進宮,接著給朕講三國。上次斷的地方不好,朕這段時日難受死了。”
謝金泠忍不住一笑:“好,臣先回去了。”
過了一會兒,畢德升在門外稟報道:“皇上,沈公子求見。”
“沈毅?他來幹什麼?”慶帝疑惑,還是抬手讓畢德升把人請進來。
沈毅疾走幾步,斂衽跪在地上,急切道:“臣先前有眼不識泰山,致使寶珠蒙塵。還請皇上不計前嫌,把承歡公主下嫁給微臣!”
慶帝意外,抬手讓他起來:“之前朕讓你見過承歡,但你已經託賢妃婉拒了這門親事,今日又何故舊事重提?”
沈毅俊臉憋紅,卻也顧不得許多:“臣,臣暈血,先前公主著一身紅,又濃妝豔抹,臣實在顧不得細看。今日在馬場,細看之下,驚為天人。不瞞皇上,臣幼時常做一個夢,夢中有一位神女,容貌跟公主一模一樣。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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