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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君倒沒想到這劉青雖有傲骨,卻也是個言出必行,能屈能伸的大丈夫,遂擺了擺手道:“起來吧。”
劉青的臉更紅,只覺得無臉面繼續留在這裡,正抬腿要走,卻被王闕叫住。
“三爺還有何吩咐?”
王闕溫和地說:“王家愛才但不會屈才,先生若願意到山莊裡效力,待遇自然比先前說的更好,我定不會虧待於你。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謝三爺厚愛,可木兄弟確實比劉某強太多,賬房有他應該足夠。”劉青如實說道。
王闕笑著說:“我誠聘先生為山莊的賬房管事,至於木十一,我另有安排。”
劉青愣了一下,眾目睽睽之下沒法推辭,應道:“如此,在下便全聽憑三爺差遣。”
那邊賬房先生們圍住蘭君,七嘴八舌地問長問短,有要拜師的,有想討教的。蘭君從前也被戶部尚書李秋榮借去算賬,那些戶部的官員同樣是這麼熱情。還是師傅說得對,有才華的人,走到哪裡都不愁沒飯吃啊!
王闕默默推著輪椅來到蘭君方才坐的書案前,從案上拿起她計算的書稿。奇奇怪怪的符號,他一個字都看不懂。這小傢伙有太多的謎團,讓人無法放心。
“木兄弟,能單獨陪我到後面走走嗎?”王闕微笑著問。
賬房先生們連忙散開,蘭君看到王闕轉動輪椅,先行往後院而去。府中各處都沒有設定門檻,應該是為了他移動方便。她連忙跟了上去。
兩個人,一個轉著輪椅在前,一個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碎石鋪就的菱形花紋小道,色彩多變,曲徑通幽。
蘭君看著王闕清雅沉默的背影,心中忐忑。他想說什麼?她是做錯了什麼,還是不小心暴露了什麼?
王闕終於停下來,看著她年輕天真的臉,語氣溫和平靜:“方才你的本事一亮,我就知你來歷不凡。說實話,我自詡算賬看賬的本事不差,也因有些天賦,自小勤練,可方才那個結果,在那樣短的時間裡,我做不到。”
蘭君的手指緊張地攥著袖子。她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也沒辦法揣摩他的想法。他在她面前,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她難望其項背。
“京城根本就沒有新開的書院,你家中經商自然也是假的。你先是透過寶通錢莊一試結識了小七,想要進入王家。而後事情有變,你又試圖給王家的酒館運酒,攀交與王家有關的人。說吧,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
葡萄花藤在他身後,彷彿編織了一個綺麗的夢境,他是夢境中最絢爛的光點,叫人意醉神迷。蘭君咬了咬嘴唇,說不出話,後背卻被冷汗浸溼了。
王闕靜靜地看著她,等她的下文。他此刻的表情雖不嚴厲或者咄咄逼人,但有一種不顯山露水的高深莫測,叫人望而生畏。
這才是王氏家主的真正面目。
“如果我說我的目的是你,你信不信?”蘭君忽而望向王闕。
王闕微愣,漆黑瞳仁中流露出疑惑,眉頭輕皺。
蘭君從腰帶裡摸出那枚小心珍藏的金葉子,亮在王闕面前:“這個,你在滄州城外給了我,還記不記得?”
王闕伸手接過,微微一震。這是王家特製的金葉子,每一年只做幾枚,每一枚都有獨特的標記。這一枚他當年送給了滄州城裡的小姑娘。她長得像一團棉花,白白胖胖,小小年紀卻進退有禮,十分可愛。
後來家中出了鉅變,他保王家,思前程,隱行蹤。等到終於安定下來,再派人去滄州尋找她們母子,卻得知她母親已經病故,她被一個遠房親戚領走,從此杳無音訊。
“你是不是嫌我長醜了,不想認我了?”蘭君扁著嘴,有些委屈地問。
“不,當然不是。”王闕拉著她的手,關心地問,“你是怎麼認出我的?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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