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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我下從十四,上到四十,通殺,至於什麼老神仙,也就是那幫年老色衰,殘花敗柳無事消遣而已。”牛二冷笑一聲道。
“切,你個小屁孩毛兒還沒長齊懂什麼?老子風光的時候,你爺爺的爺爺估計還沒出生呢,咦,你不會是我的後代吧,恩,不好說,風流瀟灑、模樣風骨、說話的口氣都僅次於我,就是習武的天資不怎麼樣,我的後代怎麼向你這麼爛,看來那幫子孫也沒幹好事,準在畫舫過夜了。”流裡流氣的聲音一會兒驚歎,一會兒感慨,大罵子孫不肖。
“誰是你的後代,你也不看看,你的後代能有我這麼風流瀟灑、高大威猛麼?豈能是畫舫裡出來的那些天殺的相比。”牛二儘管趴在地上,依舊得意洋洋。在他的思想裡,就算撞破了頭,走在大街上都是最帥的一個。
“嘖嘖,小孩子不要嘴硬嘛,這樣,你過來拜見祖宗,我也就勉為其難替你洗髓伐經,傳我衣缽。”流裡流氣的聲音似乎真的有些‘為難’。
“我靠,老流氓,佔我便宜,有種你出來,讓小爺看看長什麼模樣?和我比帥,天底下還沒有第二個。”
“吼……”黑猿似乎聽懂兩人再說什麼,怒吼一聲搬起一塊石頭扔進深潭裡,平靜的湖面登時被打的支離破碎,盪漾開來。
“小黑,別攔著我,要搞不定這小子,我就不是他祖宗。”流裡流氣的聲音也來了勁兒,似乎要和牛二死磕到底。
“我呸,你是誰祖宗?有種把小爺放出來,小爺打的你滿臉開花。”
“……”
直到黑猿扔出第三十塊石頭,東方也微微白,兩個人才漸漸停住爭論,只是直到最後,也沒分辨出誰更帥,誰是誰祖宗之類的‘高深’問題。
“哎喲,我的老腰,老雜毛,等小爺長大了,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牛二哼哼嘰嘰做起身,捂著被壓了一夜早已麻木的腰道。
出乎意料,一夜沒有停住的聲音這次並沒有反擊,反而陷入沉默。
“老雜毛?老妖怪?老傢伙?天殺的?喂,我在罵你,你沒聽見嗎?”牛二純屬沒事兒找抽型,見沒有回應,對著小屋大喊道。
“如果真能那樣反倒好了。”良久,流裡流氣的聲音才再度響起,帶著微微嘆息。
“怎麼?莫非你真的要病死了?怎麼不早說?白白和你耗了一夜,早知道應該下山去買一掛鞭炮來慶祝一下。”牛二絲毫沒有覺悟,自顧自道。
“如果慶祝,恐怕一萬年前就已經慶祝過了。”聲音帶著落寂感嘆一句,轉而道,“好了,說也說過了,罵也罵過了,你們進來吧,小鬼,你很對我的脾氣,雖然資質不怎麼樣,但也不枉我等待萬年,有些事,是要和你交代一下了。”
“萬年?吹吧你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牛二說著站起身。
‘吱呀’一聲,半開半掩的木門自動開啟,清淡的晨光射入,屋內朦朧一片。
“老頭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早該讓我進去,也免得我在外面捱了一夜,這黑燈瞎火、狼哭鬼嚎的,嚇得我的心肝噗通噗通亂跳。”牛二說著,和黑猿一起跨進茅屋。
眼光一掃屋內陳設,牛二愣在當場。
晨光依稀,隱約可辨。不大的茅屋一掃而空,沒有一樣擺設,唯有中央一座兩米多高的石雕昂然而立。
石雕是個男子,身材挺拔,劍眉朗目,鼻樑高聳,面如刀削,顧盼之間威懾八方。男子左手握拳,右手持著一口戰刀,刀身寬大,長逾五尺,通體黝黑,毫無光澤,如同屠戶的特大號殺豬刀一般。
讓牛二愣住的是石雕頂端。
頂端,一口寶劍光芒流轉,自石雕後腦插入,透胸而過,如若高手對決,定然一擊致命。
和自己鬥了一夜嘴的人呢?難道就是這石雕?牛二心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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