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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潯看的心煩,手機關了,湖邊坐下來,稍一低頭看見自己的倒影,覺得老了,也累了。
無人機被操控著飛到臉前面,江潯和它大眼瞪小眼半天,頭往秦初那邊一偏:「拍他去,別煩我。」
話音剛落,一陣七零八落的聲響傳來。
雪那坐不老實,跑來跑去的弄倒了畫架,顏料水桶都潑了,弄了秦初一身。
小小的意外並沒有影響秦初的心情,他現在是五顏六色的了,把雪那扛起來帶他瘋玩。
等笑聲漸漸小了江潯才走過去,秦初和雪那兩個人衣服上都是花花綠綠的顏料,倒下的水桶還把秦初鞋子弄濕了。
江潯看著他倆,一言難盡的彎下腰,伸手摸摸雪那花掉的小臉:「你奶奶都認不出了。」
秦初很少這麼放開了笑,和江潯在一起十年都沒有過,這讓江潯一度產生懷疑,是不是秦初這十年從沒有開心過。
江潯抬起身,目光從秦初放鬆柔和的眼睛到他勾起的唇角,然後很輕地碰了下他額角染了顏色的地方,咕噥一句:「幾歲了。」
秦初眨了眨眼睛,不太自在的微微向後縮了一下。動作幅度並不大,江潯指尖微頓,收了回來。
他轉向那一地狼藉,在混亂中找到潮濕的畫布。
秦初很小的啟了條唇縫,略顯尷尬地說:「隨便畫的,還沒畫好。」
「嗯。」江潯看了看,畫面凌亂,顏料被水漬暈開成了一團一團,依稀能看到模糊的輪廓,是剛剛江潯蹲在湖邊的背影。
江潯把潮濕的畫布捲起來:「往前走走?」
秦初點點頭,牽起雪那的小手。
湖邊搭了一條長長的木橋供人行走,朵西里湖沒有任何娛樂設施,目之所及是最天然的祖國風光。
走了一段後陽光似乎更強烈了,橋邊有架起來的座椅和遮陽傘,江潯說去休息一會。
秦初和雪那坐在一起,江潯低頭看了看他的鞋子,突然撈起秦初的小腿,連鞋帶襪子幫他脫了下來。
濕掉的鞋和襪子被擺在陽光下曬太陽,秦初把腳放在凳子上,腳趾已經被水泡的有點發白了。
江潯脫掉自己的外套:「裹著。」
秦初體質偏寒,常年手腳冰涼,別看這兒太陽挺大,稍微受點涼秦初都容易生病。
秦初沒有太客氣,兩隻腳伸進外套的兩個袖筒裡。這是蠻調皮蠻孩子氣的動作,從前很少有,或許也有,只是秦初沒有對江潯顯露過這一面。
江潯包裡帶了濕巾,他先把雪那的花臉蛋擦乾淨了。
然後新抽了兩張出來,去幫秦初擦。
江潯擦的仔細,秦初看的認真。江潯知道秦初在看他,但他就是不回應。
等把最後一點顏料擦乾淨,江潯終於抬眼要看秦初的時候,僅僅是一剎那,秦初垂下了眼睛。
第10章 第3天(2)
他們一直到秦初的鞋子曬乾了才繼續往前走。
時間已經過了飯點,朵西里湖只有一家飯館,開在沙漠與湖泊的交界處,叫「珍珠的家」。
飯店老闆的名字就叫做「珍珠」,店裡沒什麼人,飯菜價格便宜到離譜。
江潯點了幾個當地特色菜,老闆的漢語很差,溝通時費了點勁,連比劃帶猜的才搞明白都是什麼菜。
這邊盛產白姜,很暖,江潯要了杯白薑茶,是給秦初點的。秦初昨晚胃不舒服,今天到現在一口涼水都沒敢喝。
「你杯子呢。」江潯問,「待會走的時候再裝一杯帶走。」
秦初不是丟三落四的人,但杯子確實是忘在剛才休息的地方了。
「我去找吧,你們先吃。」
「我去。」江潯站了起來,「老闆有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