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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深哥哥,我是想讓你體驗我的痛苦,你怎麼能分心?」珍珍的聲音再度響起,語氣惡劣。
思緒回到現實,那些被言夏深故意忽略的劇痛又找上門來了,讓他悶哼出聲。
疼痛讓他徹底從記憶中抽身,言夏深咬著下唇,大腦異常清醒。他想起來了,他在小時候見過時燼,但是那段記憶被抹掉了,時燼說過不是一段什麼好的回憶,言夏深現在想起來卻覺得慶幸,好在自己當年遇見了時燼,並且贈予了他祝福,否則他們不會再遇。
「你還在分心?」珍珍的聲音帶上了怒氣。
夏深的蓋頭被掀開了,那種封棺的窒息感隨之消失,言夏深的身體恢復了知覺,他在珍珍靠近的時候立即甩出了「最後一餐」。
珍珍被飯盒砸中鼻樑,清秀的臉瞬間凹陷下去,像塊彈力不太好的麵團。但這個道具對他的傷害也僅僅如此了,他將飯盒從臉上摳出來,被砸變形的五官也像記憶橡皮一樣緩慢復位,露出哀怨的表情。
「小深哥哥,你用破飯盒砸我做什麼?」珍珍說著,捏碎了手中的飯盒,把碎屑揚掉了。
言夏深目瞪口呆,很想告訴他這不是破飯盒,它甚至能喚醒副本boss的良知,對你沒有效果只有一個原因——你特麼根本沒有良知!
這個飯盒對受限於副本的時燼也能作用五分鐘,對珍珍卻一點效果也沒有,足以說明珍珍內心的邪惡,這與他清純無辜的外表南轅北轍。
「你沒有回答我,這可不是好習慣。」珍珍掐住言夏深的下巴,斂起了唇角,幽深的綠眸像兩口深井。
「手誤。」言夏深面色如常地回答。
「小深哥哥,這種無聊的拖延遊戲我已經玩膩了,事已至此,你也清楚你等不到同伴的救援了。」珍珍收緊手掌,指甲在言夏深的下頜上掐住幾道紅痕,他格外貪戀這種溫暖,又用指腹細細摩挲著那些紅痕,聲音裡充滿愉快的氣泡,「現在,我們去拜堂成親吧」
在珍珍靠近的時候,那種無形的壓迫感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言夏深呼吸侷促了起來,心臟好像被一隻大手攥緊,但是他面上沒有表現出來,「急什麼,你先和我說說流程。」
「好啊。」珍珍笑得眉眼彎彎,就連唇邊的笑溫也顯得單純可愛,「你和我去廟裡拜天地,然後我們睡同一副棺材,埋在同一個穴裡,我會親眼看著你一點一點失去呼吸,一點一點死去,變成鬼魂,永遠屬於我……想想都很憧憬呢。」
為了烘托氣氛似的,原本低吟的嗩吶聲又變得高亢起來,言夏深看著珍珍的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你們變態的思路果然格外清奇。
珍珍看出了他的異樣,撇了撇嘴,「小深哥哥,難道你不期待我們的新婚生活嗎?」
真的…很不期待呢。
言夏深心裡萬般吐槽,面上還要保持平靜,穩住珍珍的情緒。
「你別多想,我只是覺得……」言夏深微笑看著他,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寫著溫和無害,看到這種笑容,珍珍也有些呆滯,心裡變得柔軟了些,他忍不住抬起手,想摸摸言夏深的腦袋。
言夏深也沒有躲避,反而仰起了臉,好像在溫順地配合他。珍珍心情大好,身上的邪性都少了一些,「你覺得什麼?」
「覺得我還能苟一下!」言夏深保持著乖順的笑容,用力踹了珍珍一腳。
珍珍毫無防備,直接被踹飛到兩米外,他很快就穩住身體,捂著腹部,難以置信地看著言夏深,「你怎麼這樣冥頑不靈?跟我成親有什麼不好!」
大概是言夏深的變臉勾起了珍珍前世不堪的記憶,他的綠眸裡浮起大片的血氣,他抬起雙手,指甲瘋狂生長,咆哮道:「你和王郎一樣,你們都一樣背棄我!」
「boss暴走了啊,時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