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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在那片灰燼中聽到了一個微弱的求救聲,那聲音就跟他小時候在山上聽到的一模一樣。
老村長問如何才能救他,灰燼用盡最後的力氣說了辦法。老村長就一直將灰燼藏在家中,哪怕後來那些人明裡暗裡探查了很多次,甚至丟擲非常高額的利益誘惑,老村長都忍住了。
他始終記得家中長輩說過,山神就是護著他們溪村的,他得護住山神的根,溪村才有希望。
老村長說的山神並不是神,而是半妖,也是半人。他是捉妖師和妖所生下的後代,而且他的多半血脈是妖,又是化形所需時間最久的草木。所以他只能一直留在這山上,熬過漫長的歲月,等待化形。
傅瑤跟鳳西說完這一切後,還是有點怔然,抱著那顆苗苗發呆。
「傅瑤。」鳳西忍不住將手按在她的頭頂,揉了揉:「千年前,我就是孑身一人了。」
「那其他鳳凰都去哪了?」傅瑤小小聲的問道。
「隕落了。」鳳西的語氣毫無波瀾,就好像他已經完全接受了這一切:「不僅是妖界,這個世界容不下那麼多鳳凰,也容不下那麼多龍。按照你們的人類的話就是質量守恆定律。人類越來越多,這個世界的能量被分散,有些事物就沒必要存在了。」
「所以只有蛋裡的你活下來了。」傅瑤看著鳳西,突然說道:「所以當你們不存在的時候,捉妖師也沒必要存在了。」
鳳西聳了聳肩:「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但是質量守恆,他們不在這,就會變成別的東西。有可能是普通人類,也有可能是花花草草的。」
「是啊……」傅瑤隨後也釋然一笑:「反正世界在這裡,所有的軀殼都是我們借住的媒介。」
「但是,能遇到自己的血親當然也是件值得令人興奮的事情。」鳳西看著傅瑤:「好在他是半妖的體質,慢慢等下去他就能重新開口說話了。」
當晚,傅瑤抱著那顆自己同血脈的小苗苗回了房間,疲憊的入睡不久,就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看到了那顆苗苗的一生。苗苗有個名字,叫思竹。
在侵略者來襲前,思竹還有父母、朋友相陪。後來侵略者來了,父母和朋友相繼離開,這方天地裡連一個妖都不曾有了。
他熬過了歲月,就在快要化形的時候,這裡找來了一夥人。一言不發就開始折磨他,用盡各種方法,甚至給他看父母慘死的畫面。那言語間,似乎想要逼瘋思竹,讓他聚集怨念而死。
雖然憤怒但是思竹沒有喪失理智,哪怕最後被折磨到只剩一坨灰燼時,他也沒有讓自己怨念橫生化為怨鬼。或許也正是因此,才保留下了這一縷幽魂。
第二天一早,傅瑤就跟鳳西先返回了妖管局。傅瑤把她所發現的事情說了出來,但沒有說思竹的存在。只是說,那顆被虐待的竹子在死前把這一切都告訴了老村長。因為爺爺曾經說過,捉妖師的血脈對人來說,就像一塊唐僧肉。不是所有人都能控制的住惡念。
劉博容沒有懷疑,也沒有多問,而是根據傅瑤所說的進行了調查。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從祁學文那裡也得到了不少訊息。
雖然祁學文被看管的非常嚴格,但是那些人總不能阻止祁學文見老婆吧!而妖管局為了隱藏白青青的身份和妖類體質,也下了很大的功夫,以至於祁家用盡辦法也沒查出來白青青不對勁。
所以有關那組織更多的內幕,都在白青青和祁學文的一次次約會中,傳遞到了妖管局。
而在另一處進行拍攝的龜叔也在探索荒島的時候發現了很多線索。透過這些線索,妖管局已經能夠鎖定了組織最核心的成員有哪些,準備使用的辦法又有什麼。
傅瑤不知道妖管局是如何協商這件事的,只知道那段時間魏智都頂著黑眼圈,時長會傻傻的唸叨著:「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