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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人。那蔚藍如天空溫暖眼眸多了些名叫意志東西,不自覺微微蹙起眉,賦予了他一分淡淡憂鬱氣質。
——這就是安吉莉雅眼中蘭斯特。
安吉莉雅跟著提行李僕人走出來,看見蘭斯特站馬車前面,連忙上前行了禮:蘭斯特少爺,小姐馬上就出來了,抱歉讓您久等了”
蘭斯特目光落到她和後面那個提著行李僕人身上,點點頭,微微笑了笑,雖然笑容只是轉瞬即逝,但已經讓安吉莉雅找回了幾分熟悉感覺。
她莫名覺得心安了一些,前途未知未來也不再那麼恐怖——她覺得自己選擇至少目前已經,是值得。
蘭斯特並沒有著急,離出發還有一段時間,他詢問了一下安吉莉雅,指揮人把所有行李搬上另一輛馬車,只留下安吉莉雅隨身帶著一個小藤箱,安吉莉雅把箱子放上他身後那輛馬車,下來和蘭斯特一起等車外。
那次和叔叔阿道夫拜訪後第二天,使館這邊就送來了回答口信——結果足夠讓人意外——雙方約定了上路時間,然後一連兩天,叔侄倆都沒再見過林安面,阿道夫這邊派人去協商上路一些安排,出面都是安吉莉雅,轉達林安口信:一切聽任阿道夫安排。
林安舉動讓人感到意外,但越是這樣,阿道夫就越鎮定,私下裡對侄子說:不用擔心,這隻能說明我們報酬對安小姐價值——價值越大,她才越有可能為我們出力。”
事實上,阿道夫也暗暗驚訝那六枚銀幣對法師價值,但他對送出那套銀幣並不後悔——雖然它可能可以用來賣好其他法師甚至**師,但眼下局勢下,林安這樣一個沒有涉足任何陣營法師,遠比那些弄不清背後站了什麼勢力法師要可靠得多。
林安終於姍姍來遲地出現使館大門,乍一露面就讓蘭斯特有些驚訝:管銀灰法師袍兜帽一直蓋過鼻端,讓人看不清林安神色,但以蘭斯特對林安熟悉,還是從那有些發白嘴唇和黯淡膚色,看出林安似乎不大正常。
等上了馬車,拉上窗簾,馬車噠噠地開始行駛,林安拉下兜帽,蘭斯特才真正嚇了一跳:和他己比起來,林安這兩天變化也不遑多讓
掩不住疲憊臉透著青白,薄薄臉皮貼骨頭上,兩頰深深下凹,眼瞼下方青黑一片,襯得兩隻眼睛又大又突,無神雙眼黑洞洞像兩個窟窿,腦後又長又直烏亮黑髮此時已經變成一把枯草——如果不是身上還有長袍蓋著,蘭斯特懷疑自己會直接看到一具包著皮肉骨架
餘光瞟一眼林安旁邊安吉莉雅,看見她也是一副吃驚得無法接受模樣,蘭斯特意識到林安貼身女僕也並不知道她情況。
他壓下心裡驚疑,先對安吉莉雅比劃了個閉嘴動作,控制著聲音保持一個讓車伕也無法聽到低音:……安,你還好嗎?”無錯不跳字。他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關切。
“讓你受驚了,蘭斯特,”林安笑笑。剛才蘭斯特反應完全落她眼裡,雖然不知道這個少年遇到了什麼,但很明顯,這孩子開始漸漸成熟起來了。
“問題不大,只是失了點血,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她輕描淡述地說。
蘭斯特將信將疑。
失血他信,但作為一個役軍人,蘭斯特見慣各種外傷和失血狀況,先不說林安動作行走不像有外傷樣子,她這幅模樣,也不像是失血那麼簡單——不但雙眼無神,神色虛弱,而且整個人幾乎只剩下骨頭架子:如果說林安之前肌膚,嬌嫩得宛如嬰兒般足以讓任何女人嫉妒,看起來比蘭斯特還小,那麼現,她整個人比之前幾乎老了二十歲——就像,被什麼東西抽去了大量血肉和生命力
蘭斯特心裡猛地跳了一下,卻不敢再深想:他無法想象自己心存好感女孩,會人後研究那種可怖邪術——況且,安不上也說了,她只要修養一陣就會好起來,假如是那種吸食生靈血肉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