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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想到顧父顧母在知道她發了高燒後只陪在了她身邊,都沒有去看據說住院的冉映一眼。
顧蓁蓁話裡話外都在表示這一個意思:看見了吧,你就是多餘的。爸爸媽媽根本不關心你,這個家裡不需要你。
冉映只覺得這人真有意思,說出來的每句話都在暗戳戳的刺她,搞得她不回敬幾句都不好意思。
誰叫她這個人哪都好,就是愛記仇,誰令她一時不爽她就令誰一生都不快。
以前她魔頭爹就特別欣賞她這點,甚至還開了他那常年不吐人話的尊口來誇獎她,並教導她報仇易早不易晚,打不過仇家就回家。
家裡有哥哥爹爹,還有眾多魔口。
只是記得叫完家長打完群架要記得把自己丟到碎骨深淵修煉上幾年,因為他魔頭爹沒有這麼垃圾的魔頭女兒。
就離譜。父女情都沒了。
想起她的魔頭爹和魔頭哥,冉映有些難過的嘆口氣。
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們。
從過去的回憶裡醒過神來,冉映抬了抬眼皮,頂著顧蓁蓁充滿惡意的眼神,慢條斯理的瞥了對面那三人一眼。
呸。
親生女兒從火場被救出來躺醫院半死不活還比不上收養的女兒發個燒。
但她在魔頭爹的教誨下和魔界那群老滑頭打交道了幾十年,慣會貌是心非,看人變臉。
所以冉映雖然心裡十分唾棄這一家人但面上卻未顯出分毫。
反而十分通情達理的回了一句:「當然不怪,我沒關係的。」
她聲音低喑沙啞,喉嚨裡傳來細密如同針扎般的痛感——這是之前那場火災的後遺症。
直到這時顧父顧母才發現冉映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你嗓子怎麼回事?是感冒了嗎?」顧母問。
多好笑吶。
即便人不去醫院,也總該問問情況吧?
可現實就是這兩個人甚至不知道她傷了嗓子。
冉映道:「沒有感冒。」
「在火場裡燒壞了嗓子而已,醫生說休養幾個月就沒大礙了。」
她適時地露出了一個顧蓁蓁式微笑: 「但沒事的,我不比蓁蓁嬌生慣養,養父養母也不大愛管我,從小沒爹沒媽的孩子,皮糙肉厚的很。」
「耐燒。」
裝模作樣而已,毫無壓力。茶言茶語罷了,誰還不會。
不僅如此,她還會陰陽怪氣哩。
顧蓁蓁:「……??」
顧父顧母:「……」
她這句「沒爹沒媽」聽著怪怪的,顧父顧母雖然覺得不對勁,但又想到是他們太過忽略冉映,多少有些理虧,便也沒說什麼。
氣氛陷入詭異的尷尬。
半晌後,顧父率先打破沉默,冷著一張臉對她說:「蓁蓁是我們從小養到大的孩子,圈子裡也都認為她是我們顧家唯一的千金,從小我們對她的教育也是最好的。」
「所以顧家的千金只能是她。」
顧家不能讓一個從小養在山裡的姑娘當千金,這就相當於把家裡的臉面扔在地上。
而且,私心裡,他們更偏向和他們生活了十餘年的顧蓁蓁。
顧蓁蓁努力壓抑住面上的驚喜。
所以……她不僅不會被趕出顧家,還可以繼續做顧家的大小姐?
顧父繼續道:「我們只能對外宣稱你是我們領養的孤女,你的名字也暫時不要改了,等過了這段時間,再找機會給你改回本姓。」
顧母抬手似乎抹了把眼淚:「我們這也是沒辦才出此下策,顧家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容易,小映你能理解爸爸媽媽的苦心嗎?」
這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