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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脊樑早就不會彎了。」
冉映嚴肅的面容緩和了下來,柔和的笑掛在了她臉上,沖淡了她身上那股少年才有的鋒銳感:「我料到了如今這一幕,他們的那些謾罵,看在我眼裡我只覺得好笑。你能指望一群蠢到被當槍使,不會獨立思考人云亦云的人有什麼是非?」
她說這話的時候班裡詭異的寂靜了下來,直到她話音落下許久,班裡突然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
噼裡啪啦的聲音裡,冉映眼眶有些酸澀,帶著笑意的眼眸沁出一絲水光,她說:「嬴弋,我想我阿爹了。」
嬴弋頓了頓,抬手拍了拍冉映的肩:「阿爹不在,但我在啊。」
「有我陪著你呢。」
冉映看了他一會,心情豁然好了許多,唇角泯開了燦然笑意:「對了,我哥哥也穿過來了。」
嬴弋:「……?」
啊草!?
你不是無依無靠心情低落嗎?
他覺得被冉映欺騙了感情,破口想罵的話在目光觸及到冉映微笑的臉時盡數嚥了回去。
嬴弋低低的嘆了一下。
上輩子做的孽,這輩子果然是要還的。
自己惹得的小冤家,當然得自己受著啊。
剛剛結束一節物理課,冉映正在抱著課後習題刷題,就突然有一隻手敲了敲她的桌子。
她起初沒有理,但那隻手太過不依不饒,冉映煩躁的抬起頭。
她做題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那種感覺像是噴嚏打到一半,生理上心理上都不舒服。
冉映想發火,但抬頭對方卻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
冉映慣會做人,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壓下心裡的不悅,淡淡的看著來人。
來人正是林初曉,她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了冉映的催命大巴掌。
有了她爸爸給她兜底,林初曉現在是心也不慌了,氣也不短了,帶著笑容就來冉映面前轉了。
但她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著看冉映的名頭來嬴弋面前晃蕩。
林初曉認真反思過了,或許是因為之前自己太過拿架子,覺得面少見一些可以保持自己的神秘感,不總是經常在嬴弋面前露臉,這才讓這個死皮賴臉賴在嬴弋身邊的冉映鑽了空子。
自己如此優秀,只要讓嬴弋多看自己幾眼,就一定能把冉映比下去。
就像她爸爸說的一樣,砂礫怎可與明珠爭輝。
但林初曉搞錯了順序。
事實上林初曉自己才是砂礫,冉映也不是明珠。
她是太陽,無物可與之爭輝。
林初曉晃得冉映有些腦殼疼。
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評價林初曉,說好聽點,這位叫做堅持不懈,不理人她也能單機呼叫,說難聽點叫沒有眼力見。
這種人容易招人煩。
偏偏林初曉不認為自己招人煩,在她的意識觀裡,她身為林家的大小姐,林家未來的繼承人,本來就是她一伸手就要有人給她遞水,她一說話就要有人給她捧哏。
冉映擰眉:「你有事嗎?」
林初曉笑道:「我爸爸從外地出差回來,帶回來了不少特產,我來給你送過來一點。」
她將手裡的袋子遞給冉映,冉映道:「這怎麼好意思,我們也不是很熟。」
林初曉看冉映的眼神彷彿在看負心漢:「我以為我們關係很好啊。」
關係很好?表現在林初曉在她反黑到頭禿的時候,不間斷的發一些奇奇怪怪的雞湯話嗎?
冉映無奈的扯出一個笑:「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啊。」
她接過林初曉手上的袋子,就準備放起來,哪成想林初曉道:「這個很好吃的,你快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