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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芸秀臉上有些無辜,她其實一早就起來了,準備前去拜見公婆,哪裡知道舒長貞拉著她磨磨蹭蹭,就是不讓她太早過來。
過來前,他還交代她,&ldo;你待會兒見了他們,用不著真把他們當公婆孝敬,他們不配,待會兒若是有人給你臉色看,你也用不著顧慮太多,還以顏色就對了。在這舒家,你要記住幾個字‐‐人善被人欺,你不想被人欺,就得心狠起來。&rdo;
他敢這麼說,但她個初來乍到的新媳婦,可不敢造次,想恭恭敬敬的給公婆敬一杯媳婦茶,怎麼知道婆婆在她夫君那裡受了氣,就把這氣撒在她頭上,給她下馬威了。
見李氏一開口就提她明家的家教,她不疾不徐的回道:&ldo;媳婦才剛進門,什麼話都還沒說,不知婆婆口中的不敬之語從何而來?這話媳婦實在當不起,我明家一向教導女兒須明辨是非,不許黑白不分,無故汙衊他人,我也從小就謹遵我父親和姨娘的教導,不敢違拗。&rdo;
李氏沒想到這個新進門的媳婦不僅敢頂嘴,話裡還暗指她不分黑白、不辨是非,怒氣更盛,存心要教訓明芸秀:怒道:&ldo;我說你兩句你還敢頂嘴,如此忤逆不孝,來人,給我掌嘴!&rdo;
她身邊一個婆子登時要上前執行主子的命令,替她掌摑明芸秀。
但她還沒靠近明芸秀,就被舒長貞抬腳給一腳踹飛了出去,躺在地上慘叫,半天都爬不起來。
明芸秀見狀嚇了一大跳。
李氏氣得緊掐著手裡的絹帕,滿臉狠毒的瞪著舒長貞,正要說什麼時,舒晟先她一步震怒的喝道:&ldo;你這不孝子,竟敢當著我的面,出手毆打你母親身邊的下人,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爹和你母親?&rdo;
&ldo;爹息怒,孩兒這是在替母親教訓不守規矩、心毒嘴碎的老奴才。&rdo;舒長貞不冷不熱的回了句,而後看向那婆子,臉色倏地一變,張嘴便狠戾的咒罵道:&ldo;芸秀才剛進門,什麼事都沒做過,母親竟然就對她生這麼大的氣,八成是母親身邊那些惡毒碎嘴的下人在母親面前搬弄了什麼是非,才讓母親對芸秀有所誤解,如此惡奴,豈能讓她留在母親身邊,萬一母親再被這些刁奴給騙了,那可如何是好?還請爹讓人把這些惡奴給打殺了,省得他們再從中挑撥。&rdo;
李氏氣急敗壞地厲聲指責他,&ldo;你胡說什麼,我身邊哪裡有什麼惡奴刁奴,咱們舒家最不像話就是你,毆打兄弟忤逆父母,哪一樣沒讓你給做全了?&rdo;
對她這番指責,舒長貞語氣一轉,輕巧的問道:&ldo;嘖,母親扣了我這麼一頂不孝的帽子,我實在是擔不起。要說不孝,咱們舒家最不孝的非長鈺莫屬,他先前連爹的小妾都敢染指呢,如此逆倫之事他都敢做,可謂不孝至極。
&ldo;至於打兄弟,這還是大哥率先做的榜樣呢,那年我在歸雁湖裡可是跟大哥學到了不少,啊,還有,讓人打小在我的吃食裡下毒藥,想慢慢毒死我的人,也不知是哪個,不過不打緊,我打算找人對這惡毒之人下詛咒,咒他日後腸穿肚爛不得好死。&rdo;他的目光透著一抹陰鷙,如霜刀般冷冷射向李氏。
李氏看得心中一顫,那眼神陰戾得就像要一刀刀活別了她似的。
舒長鈞與舒長鈺開想說什麼,就見舒晟臉色鐵青,朝舒長貞暴怒的咆嗜道:&ldo;你這逆子一派胡言,當年你溺水之事,你大哥早已解釋過,是那船的欄杆斷裂,你才會摔下湖裡,與他無關,還有那對你下毒之人也是給杖斃,長鈺那件事更是個誤會,你這般顛倒黑白,汙辱自己的兄弟究竟是存了什麼心?&rdo;
縱使次子所說那些都是實情,他也容不得次子當眾將這些醜事給揭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