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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春山也不說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莫名其妙點點頭,似乎在確認什麼。
正當大家都迷惑他在做什麼時,他突然拽起男人的衣襟,對著他肚子狠狠地給了兩拳。
「今天又喝酒了是吧?」他笑眯眯的道,「天天這麼喝可不行,家裡的孩子老婆不管了?」
被打的人面孔扭曲,眼珠凸出,是疼的。
「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薄春山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還幫他把胳膊上的灰拍了拍。
「像你這麼個喝法可不行,害人又壞事。這麼著吧,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喝酒,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只要你受得住,繼續這麼喝沒事。」
「你到底是誰?」
可惜薄春山沒理他,走了。
「老大,你這莫名其妙打了人一頓,你要是想教訓誰,跟我說就是,我幫你去教訓,何必親自來,還親自動手,你這身上的傷還沒好全……」
薄春山瞥了虎娃一眼:「話多,我不親自來,你知道是誰?」
虎娃一窒,小聲道:「那老大他是怎麼得罪你了?你幹嘛管人家喝酒?」
這次薄春山沒再說話,而這件事成了虎娃心中的不解之謎,還是很多年以後,一次機緣巧合下,他才知道原因。
彼時,他早已是今非昔比,卻是笑了笑,非常感嘆。
「老大還真是這麼多年都沒變過。」
「玉汝啊,快來把這碗湯喝了。」
顧玉汝看著碗裡的雞湯表層泛著淡黃色的油星,心裡就一陣陣的膩歪。
「娘,我實在吃不下。」她懨懨地道。
「你這孩子咋了?這麼好的雞,娘放在灶上足足燉了三個時辰,肉都熬化了,快喝了,喝了才能好的快。」
顧玉汝也知曉以家裡的家境,孫氏會買雞燉來給她補身子,是真的心疼她,也再不忍拒絕,只能接過來喝,可沒喝兩口,就喝不進去了。
這次是無論孫氏怎麼說,她都不願意再吃,還跟孫氏說想沐浴,母女倆來回掰扯了半天,孫氏終於耐不住她的磨,答應讓她沐浴。
按照當地習慣,生病時是不能沐浴的,以免加重病情。孫氏也是實在疼女兒,又見女兒除了沒什麼精神外,也沒再發熱,才會答應。
舒舒服服洗了個澡,連頭髮也一併洗了,顧玉汝這才覺得自己是活過來了。她覺得自己這幾天之所以會沒精神,就是捂著一身汗被關在房裡悶的。
等孫氏走後,又見正房那邊熄了燈,等著晾乾頭髮的顧玉汝悄悄地去了窗邊,把窗子開了半扇。
此時不過初夏,天氣並不涼,感受著夜風吹進來的舒爽,顧玉汝突然覺得自己明天就能好了。
夜風徐徐,她歪在小榻上昏昏欲睡。
突然,窗扇處響了一下。
因為離得近,周遭又安靜,這聲響當時就把顧玉汝驚醒了。
她看了看窗處,什麼也沒有,又見時候不早了,便站起打算關了窗去睡。
人剛站起來,一個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現在窗子外,還不及她反應,這人已經翻了進來。
「是我!」不等她喊出聲,來人壓低聲音道。
顧玉汝瞪大眼睛:「薄春山,你怎麼進來的?」
「我翻牆。」他笑著說得理直氣壯。
這時顧玉汝已經意識到自己形容不端,她本就是剛沐了浴,又在自己屋裡,便只穿了一身小衣。
水紅色的小衣小褲,是顧玉汝每天晚上睡覺時穿的衣裳。
顧家雖有個秀才,但家境說不上富裕,尤其還養著一個讀書人,所以平日裡孫氏都特別省吃儉用。像顧玉汝前幾年的衣裳,有些已經穿不了,就改一改,或者拼接下當中衣,或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