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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準時響起,傅商昭放下筆,撥通秦知遠的電話,傳到耳邊的第一句話是:「我是你爹」
傅商昭:「?」
他當即就想把這電話結束通話。
那邊過了十幾秒才接通電話,傅商昭眯起眼:「你讓我給你打電話,該不是想讓我聽你的彩鈴吧?」
隔著手機,秦知遠的聲音有些失真,他鏗鏘有力地否定:「怎麼會!我是真的需要你幫忙,謝謝你。」
傅商昭沉默。
秦知遠又重複一遍:「謝謝你幫忙!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擺明瞭心虛。
拜他插科打諢所賜,傅商昭心情轉晴,決定不和他計較,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上色。
等他重新拿起手機,發現多了幾十條訊息。
他將家族群的訊息通知遮蔽,無非是一些翻來覆去背得出來的話術。轉而點開另外一個群。
【淵:好無聊啊,我躺在家裡無事可做,好羨慕你們可以上課考試寫作業,我也想再度青春。】
【天怎麼就亮了:正好,我坐在桌前,發愁我這六張卷子怎麼寫得完,靠你了!救星!】
【天怎麼就亮了:(害羞)我和我的卷子們在家裡等你。】
【淵:那怎麼行。我是正直的好公民,絕不做這種有愧於心的事情。】
【天怎麼就亮了:懂了,十幾年的感情,脆弱到只要六張卷子就能破裂,哈哈。】
傅商昭長按錄音:「行,那你明天來上課。我座位邊有個空位。」
太過無聊,徐淵第二天一覺睡到中午,從衣櫃翻出還沒來得及扔掉的校服。
為襯他的發色,他套上嫩黃色的polo衫,用鴨舌帽遮住過於張揚的金髮。
和曾經的班主任簡單敘舊過後,徐淵熟門熟路推開高二一班後門,在教室中一掃,精準定位到傅商昭的座位。
他走到一半頓住,抬高帽簷,露出寫滿疑惑的雙眼。
難道是他眼睛近視度數又升高了?
不然他怎麼會看到這樣匪夷所思的一幕。
傅商昭居然在聽他座位旁邊的女生講題目!
八卦雷達瞬間啟用,徐淵屏息走近,神不知鬼不覺……
傅商昭抬眼看過來,眼底有極淡的不耐,更多的還是無奈。
「我來找他討論題目的。」徐淵指向捧著書打瞌睡的秦知遠,他昨晚補作業偶爾直播進度,寫完試卷已經是凌晨三點。
他壓下上揚的嘴角,高深莫測地在秦知遠身邊坐下,順手拿過他桌上的草稿本攤開。
「什麼情況!!!」為表達激動的情感,他特地加粗了感嘆號。
秦知遠被他推醒,打了個哈欠,在紙上寫下:「高一直升來的新生,見到他,第一句話是問他題目怎麼解。」
「經過數日觀察,我覺得她可能真的單純是想討論題目。」
「另外那位嘛,相信你肯定也看出來了。」
徐淵悄悄往後靠,努力聽他們的對話。秦知遠的同桌是個女生,桌上放著一塊小鏡子,徐淵將它立起來,調整角度,方便他不動聲色的觀察。
念湖牙低著頭,非常認真地在同他梳理解題思路:「……如果a≤0,那麼f(x)的導數<0……」
傅商昭偶爾出聲,根據徐淵對他的瞭解,這算是給出他九分的耐心。
一直到念湖牙講完這題,傅商昭才抬起眼,淡聲道:「看你在前面扭來扭去半天,想幹什麼?」
徐淵看向念湖牙,摸著下巴苦苦思索:「我是不是見過你?」
念湖牙還沒來得及說話,傅商昭先沉下臉,擰眉瞪來一眼:「你別見誰都這樣。」
「冤枉,我沒那個意思。」徐淵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