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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主動。

最後他對上席先生根本沒有任何勝算，是席懸生主動把願珠給他的。

就像是在看清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敵人之後，驚訝詫異，在生氣冷淡之後，最終卻又笑了笑無可奈何的認輸了。

薄歲不知道席先生為什麼對於新誕生神明這件事這麼痛恨。但是對方將這個機會給他，無疑是打破了他一直堅守的原則。

雖然席先生嘴上捏著他魚尾開玩笑。

但是他當時抬眼看見對方眼神時，心中卻還是頓了一下。

那種深沉無奈的笑容。

薄歲雖然嘴上不說，但還是有被蘇到的。

當然，這些話還是不用說出來讓席先生高興了。

畢竟——對方現在又扒了他馬甲。

薄歲皮笑肉不笑。

並不知道看似已經回去了的席先生其實聽見了他這番話。

席懸生在聽到小騙子「告白」之後，翻書的動作頓了頓，勾起了唇角。

「只有一點點啊。」

他垂眸笑了下:「彆扭精。」

薄歲說完之後，易懷咎和宗朔其實也已經知道了答案。

一點點喜歡。

以薄歲的傲嬌來說其實就是喜歡的。

長久以來的糾結終於放下，易懷咎舒了口氣，握著咖啡杯，微微笑了笑。

「那就好。」

他本來就沒有機會了，如果薄歲真的喜歡那位席先生，那就好。

宗朔卻皺起了眉，他並不信任那位邪神。

但是薄歲已經表現出了喜歡，他其實沒有任何立場來反對。說不清道不明的煩悶心緒充斥在心底，宗朔最終還是按捺下來了。

薄歲完全沒有察覺到宗朔的心緒。在喝完咖啡之後，該問的問題已經問了，該解答的也已經解答了。

易懷咎和宗朔也沒有繼續留下的理由了。

宗朔站起身來，轉過頭看著薄歲。

「你今天留在這邊嗎？」

薄歲點了點頭，他倒是想走，但這不是兩個小弟還在這兒做鬼質嗎？

易懷咎勾起唇來。

「那我們先走了，有事情聯絡我們。」

薄歲應了聲。

他剛把兩人送到門外的時候，忽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薄歲低頭一看，是宗朔發來的，只有兩個字「謝謝。」

謝謝什麼？

謝謝他為雲城所做的一切。

謝謝他在那天對上天師堂的時候站出來。

雖然震驚於薄歲就是隱藏在雲城之中的神明這件事，但是他值得一聲謝謝。

易懷咎也同樣，他比宗朔還要感謝薄歲。兩次都是他，將他拉出了天師堂的泥潭。

他收了手機之後，回頭向薄歲擺了擺手。

薄歲愣了一下，不由垂下了眼。

最終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其實今天掉馬他遠遠沒有剛才表現的那麼輕鬆不在乎。畢竟他是真的把宗朔和易懷咎當成朋友的。

被兩人發現自己馬甲，薄歲其實是有些慌亂。

他始終沒有表現出來。不過沒想到兩人根本沒有因此生出隔閡來。在看到手機上那兩聲謝謝之後，薄歲收了手機，勾起唇角，只覺得美滋滋的。

就連去找席先生也沒有那麼糾結了。

庭院裡的傭人們低著頭，各忙各的。

薄歲一路走過去，就看見臥室外的石椅上，席先生正隨意看書。

他敲了敲並沒有關上的門，探出頭來。

「我進來了？」

席懸生抬起眼來眸光似笑非笑:「談完了？」

薄歲:「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