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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來了怎麼也不出聲兒,可把人嚇了一大跳。”
那紅頃刻便被掩在棉襖底下,看不見了。鳳蕭緊了緊刀鞘,嗓音有些澀啞:“見你在奶孩子,沒捨得打擾。”看一眼元寶,問怎麼了。
鸞枝苦惱地蹙起眉頭:“昨兒個阿孃帶得好好的,怎麼才出去了一會,他自己就滾到了床底下。四個月哪裡就學會滾了呢,真是奇怪……大抵是嚇著了,一直不停的哭,還好沒傷著自個兒。”
一邊說,一邊把元寶粉嫩的小手兒握在唇邊親著。
許是孃胎裡養得好,這孩子生下來就沒生過病,慣愛動,總喜歡蠕著胳膊腿兒的蹬姐姐,平日裡沒少被自己兇。難得病這一次,卻把人心疼得不行,倒更樂意他像從前一樣淘氣。
“嗚嗚~~”元寶定定地看著鳳蕭,看一眼又把臉兒埋進孃親的胸前哭。
鸞枝不由可憐又好笑,對鳳蕭道:“大抵是把你當成他爹了,瞧這委屈的,你就哄他一句吧。”
鳳蕭卻知是怪自己昨天沒抱他呢……小子,和他爹一樣鬼精。
卻到底忍不住心中柔軟,便用手撫了撫元寶粉嘟嘟的小臉蛋,嚴肅道:“乖,聽叔叔話,不許哭。”
“嗚…”元寶小嘴兒一癟,竟當真不哭了。
鸞枝撲哧一聲笑起來:“看不出來你這冷冰冰的一張臉,哄孩子倒是厲害。哦,對了,昨兒個給你買了幾件衣裳,你看看合適不合適。”
從櫃子上拿下新衣,給鳳蕭試穿。
差不多的身量,寬肩窄腰,沈硯青能穿,他就也能穿。把脊背上的褶皺扯平,長短恰到好處,英武帥氣。
鸞枝替鳳蕭拍著袖子上的落灰:“果然是人靠衣裝,只稍這麼一打扮,土匪氣兒沒有了,看起來倒像個年輕小將。這一去赴任,不定就被哪家的千金小姐看上了,我可等著喝你的喜酒吶!”
鳳蕭任由鸞枝拍打著,女人的手兒白皙纖柔,忽左忽右地在自己跟前忙碌,就好似妻子在給離家的丈夫整束衣冠。這感覺太陌生,卻從未有過的溫暖,鳳蕭忽然把鸞枝的手腕一握:“小桃紅,他到底好在哪裡,為何你就不肯重新再愛上我?”
他的目光沉定,就那麼無言地看著她,竟有種時光荏苒的哀傷……她都要回沈硯青的身邊去了,他卻還是執迷於其中,下肯放下。
握得太緊,鸞枝的手腕開始發麻,咬了咬下唇,不著痕跡地把手掙開:“鳳蕭……我近日考慮了好久,大概過了年便要搬回他那裡去了。你問我可有曾愛過你,從前我不敢說,然而我卻是真的用心愛過。天曉得那時候有多喜歡你,見你只與梅喜說話,又怕你不喜歡我,嫌我不及她美豔,暗地裡沒少傷懷。但後來卻不一樣了,後來我嫁了人……”
“怎麼會?”鳳蕭持劍的手一緊,沉聲把鸞枝打斷:“我怎麼會喜歡梅喜?我與她說話,都只不過因為你就在旁邊聽。從開始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對你一心一意。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當初那個乾淨的小桃紅,我不嫌棄你嫁過人。若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大可不必如此為難!”
“不是這樣的,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鸞枝的聲音微有些發顫,哽了哽嗓子,復又柔聲說道:“我想說的是,年少時候的暗戀終究不敵後來的柴米油鹽……後來我嫁了人,遇到了沈硯青。我從未遇到過他這樣的男子,偌大宅門裡的一個少爺,卻要每日坐在輪椅上靠自己賣畫來營生。話不多,嘴上冷,心裡頭卻疼人。起初我也不愛他,也逃過,也恨過,可他卻黏我,一忽而看不見我了,便四處著急,總要伸出手來把我攬過去才安心……
應是個冷清了太久的人,暖他一次,他便再捨不得放開了。那時候被他裹在懷裡,看到的都是他,呼吸到的也是他,洗不去都是他的味道。我心裡便恨自己,鳳蕭還生死未卜呢,你這是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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