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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海域荒廢的孤島叫西苔島,它曾是勖家紙醉金迷享譽世界的私家島嶼,充滿詩與浪漫的奢靡樂園,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愛情——因為勖家人立志做沒有軟肋的孤島。
可是你知道,這世上,沒有人會是一個孤島。勖家已故天之驕子勖嘉澍並不喜歡它,仍然和先輩一樣從未探望過它。
但在某個退潮的午後,它終於迎來新的主人,勖嘉禮。出任勖氏集團話事人後,他一直深居簡出、性格冷漠,有過短暫的訂婚,但很快登報解除。
他並不活躍於商界,鮮少見諸媒體。每年本埠風雲榜上,關於他的評價始終只有寥寥數語。無非說他常年住在國外某座離岸幾百米遠的小島上。
但那座建在被聖彌山上的海上城堡,被大海包圍,聳立的花崗石構成美麗的圓錐島嶼。小島周長900米,海拔88米,大海包圍,孤獨地守望著那一片海域。
每年八月十五,海潮退去時,海水分開,露出巨石砌成大道。盡頭右側是巨型納喀索斯古典雕像和山毛櫸樹。他的腳底下,是一叢水仙花。左側斷頭天使身後是爬滿紫藤的斷壁。
因為孤獨,勖嘉禮給同樣孤獨的無名小島起名為西苔島。」
……
他身上依然迷霧重重,但鍾之夏最在意的是,原來他訂過婚。按理說,她和他之間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勖嘉禮有沒有訂過婚,甚至再次訂婚了或者有家室了,都和她無關。
可她還是忍不住想,之前在巷口的拐角,他等的是誰?
鍾之夏有些生氣,垮了臉:既然有個愛而不得的前任未婚妻,為什麼還要對其他異形做那種情侶之間的事。
她說:「勖先生,您有喜歡的人嗎?」
語氣很篤定,分明是刻意將肯定句包裝成疑問句。聽著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勖嘉禮微微挑眉,既然不否認也不承認,而是反問她:「怎麼了?」
鍾之夏看他一眼,話說的結結巴巴,但態度理直氣壯:「如果您有喜歡的人,您應該努力追求真正幸福,而不是……而不是和、和別人那樣……」
後面半截內容,她實在是難以啟齒。早上在酒店套房裡,雖然他所有保留,但和來真的根本沒區別。他的體溫和顫抖,讓她心有餘悸,無處可躲。
現在看見他,她腦海里就無法控制地,浮現他那些令人耳紅心跳的動作和喘&039;息,她覺得自己正在墮落,滑向深淵——當時,她覺得很快樂,心裡有隱隱的期許。
可現實兜頭一盆涼水。
他訂過婚,下雨天他在街頭等一個念念不忘的人,他心裡裝著很多故事。而她只是用來解付費決生理需要的,連做他見色起意的獵物都不不夠格。
潛意識裡,她覺得獵物只是無法逃脫獵人的圍捕,做獵物,總比做買賣有尊嚴些。但這本身就危險的、自欺欺人的想法。她很沮喪:鍾之夏,你簡直毫無骨氣。你就是貪人家的皮相,以為有錢長得好,就可以做救命稻草。如果他是個街頭普通異性,你還會抱著幻想做白日夢嗎?
對面忽然一聲淺笑,含著戲謔:「我哪樣?」
鍾之夏不知是套,懊惱地說看著他:「您不可以明知故問。您明明有喜歡的人,卻和別人那樣,這是不對的。」
然後,她的手機被輕輕抽走,「你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小道訊息?」其實,從勖嘉禮這個角度,一直能看到她上google。
「求您還給我。」
鍾之夏不敢撲過去搶,只好揪心地幹看著。但他對著手機螢幕,用疑惑的語氣唸了出來:「痴心等待,舊情難了?亂七八糟。」
他收了笑容,嗓音薄涼,「不要試圖逾矩。」
「……」
這話比穿堂風還涼,鍾之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