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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頸處,盯著微微突起的血管目不轉睛,然後他低頭靠近了,鼻尖觸及她的頸間反覆輕嗅,露出目醉神迷的樣子來。
笙笙仰躺在地板上,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見到血肉的野獸。
然後她幾不可聞地嘆息了聲,放棄了讓小師叔起身坐端正的打算,忍著他唇瓣在她肌膚上磨蹭的觸感,艱難地把雙手從彼此胸膛間解放出來。
然後她雙手結印,靈力在掌間聚集,淡綠色的法術光芒亮起,爾後她將雙手輕貼他後背,帶著法術的靈力隨即融入他體內。
正常來說笙笙這樣不足築基的修為,貿然往高階修士體內輸送法力是很危險的事情,對方體內力量稍有反捲就可能對她造成重傷。
然而笙笙往司空承體內注入法術卻未曾遇到任何阻礙,她穩妥地控制著靈力流入他體內的頻率,察覺到他漸漸安靜下來後,再度加大了輸送法力的量。
半盞茶的功夫後,笙笙體內的法力接近枯竭,她便順勢結束了施法。
而此時司空承壓在她身上,臉埋在她頸窩裡,整個人動也不動、呼吸倒是很勻稱。
他睡著了。
笙笙生無可戀的看著房頂。
小師叔你倒是滾下去再睡啊!壓死人了,那麼重你吃鐵了?!
推了幾下毫無收效後,笙笙放棄了掙扎,從儲物袋裡摸了個布枕頭出來墊在頭下,準備就這麼對付今晚。
不然能怎樣呢?把人吵醒了他又發病咋辦?
可身上壓了個人,連呼吸都不順暢,又怎麼能睡得安穩。
反覆醒來好幾次後,笙笙琢磨著小師叔的發瘋期應該已經過去,就很不客氣的在他腰上狠狠擰了一把。
足足轉了兩圈。
然後她聽到中氣十足的抽氣聲。
「掐我做什麼?」小師叔的聲音還有些暗啞,像是還沒完全清醒的狀態。
笙笙示意他觀察下彼此的姿勢,笑著反問:「小師叔您說呢?」
幾個呼吸的時間後,師叔侄二人席地而坐,分別半靠著身後的牆壁,彼此間隔了兩尺遠。
司空承沉默,笙笙也沉默。
眼看著師侄滿臉疲憊的打了個呵欠,小師叔終於說話:「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剛要睡覺就聽見動靜,所以就過來了啊。」笙笙抬手揉了揉眼睛,「小師叔你倒是瀟灑,夜間門栓都不上,實力強就是好,反正也不怕有人……」
「把手給我。」司空承打斷她的嘀咕。
於是笙笙噤聲,把手遞了過去。
司空承正要凝聚神識探她體內情況,就瞧見她手心裡還未淡去的符文。
那是昨日清晨時他在她手上繪的,讓她可以憑藉此順利進出山中結界,後來他跟著出去觀察她是否可信,又親自帶她回來,倒是忘了這符文的存在。
所以……是他失誤,才讓她有機會闖屋裡進來。
司空承隨手抹去了她手心的符文印記,心裡的煩躁淡了些許。
笙笙以為他讓她伸手的本意就是因此,看著符文印記消失後就把手收了回去,並暗自撇了撇嘴。
小師叔這是不相信她的品行!
在浮玉山時她身上有隨時可出入的腰牌,但因為知曉每次開啟陣法都需要耗費師父的法力,所以進出必然會先稟告師父。
來了這涿光山,難道她就會瞞著他往外跑不成?
白救他了,氣人。
司空承不知她心裡的怨念,看她情緒不高,也只當她因方才的事情駭住。
小姑娘麼,能夠鎮定下來施法已是不易,哪能真的心中也不懼怕。
被畏懼……他早已習以為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