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頁)
那猴臉太監明顯要嫩一些,一聽老夫人這話,就流露出了一股不滿。倒是這個馬臉大太監,倒是皮笑肉不笑的說著什麼無妨的話。
趙煜好也卻是沒讓這群人等太久,第三天他的車駕便回了雁門。
只不過,他回來的方式有點特別。
汪路明派人帶來了令人震驚的訊息,翔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身染惡疾,高燒不醒。他是躺著被人一路護送著回來的。
老夫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疊聲的問了三遍,那來報信的小太監正是汪路明身邊的小章子,他紅腫著眼,朝老夫人磕了頭,哽咽道:「禹城連日暴雨,山洪大爆發一次後,隔了十天又發了兩次……主子爺帶著將士圍堵洪水,一直不眠不休,挺了七天七夜……水患是沒了,可爺他卻不好了。大夫們想了各種法子,可主子爺卻……一直高燒不止。」
禹城天寒,任是鐵打的人都挺不住。
而且禹城能有什麼好的大夫,查來查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會提一些什麼勞心所致,殫精竭慮以至於邪寒侵體,可藥劑一副一副下去了,人卻沒有半分好轉的跡象。
束手無策之下,只能建議讓翔王回雁門悉心照料,也好拋走這塊盪手山芋。
老夫人氣急敗壞,哆著柺杖道,「你們趕緊把全雁門最好的大夫全部叫到府裡來候著!」她對璽月吩咐倒,「無論提什麼要求,今天這些人務必全部到!」
車駕一路駛到了錦瀾軒。
屋子外廳聚集了好些人,看模樣應當都是當地的老大夫,有點旁邊還跟著藥童,背著藥箱。
汪路明肅著一張臉,眉頭深深皺出來一個川字。霍定姚以為見他哪次不是樂呵呵的,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幅模樣,一時間忍不住心裡直打突。
汪路明瞧見了她,倒是神情激了起來:「璽姚姑娘你過來了。」
霍定姚見那些大夫聚在一塊兒議論,不由得放低聲音,「老夫人讓奴婢來瞧瞧主子爺。主子爺他……可有大礙?」
汪路明搖搖頭。霍定姚也憂心道,「汪公公,主子爺他在病了之前,可曾做過些什麼?」
她是這樣想的,即便不知道翔王生的什麼病,能知道一下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好啊!
汪路明也發愁啊,他一直跟著主子爺,理論上主子爺有異樣,他會第一時間就知道。
「禹城的洪水來得急,爺他每天都上岸堤前頭去,和下面的人同吃同住。按理說,也沒有空兒去做其他的事情呀。」
這說的跟小章子說的大體上差不了多少,只多了一點,趙煜好確實是奮戰了七天七夜不錯,可直到第六天夜裡人都還是好好的,就算是面色疲憊,可也沒什麼大礙呀,甚至還逮住了幾個可疑的人物,明明不是暴民,卻偏偏煽動著災民趁亂哄搶。
這些不提,主子爺常年徵戰,身體壯實得跟條龍一般,哪裡會風一吹就病倒了呢。可怪就怪在,到了第七天天不亮,他跟誰也沒打招呼,一個人出去了一趟,回來就神色不對了,然後到了下午便開始虛弱了起來。
趙煜好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汪路明想起主子爺回來後,那比以往更加冷酷無情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汪路明深深嘆一口氣。這些不提也罷,關鍵是眼下才瞅人呢。
他一直不錯眼地盯著。這些人寫出來的幾個方子他也瞧了,大多還是因為風寒引起的高熱,也有什麼因著暴熱和驟寒交替引起的中暑可能,多半備下的是清熱去燥的草藥,還有一個可能,便是當地的飲食不潔引發的痢疾等等。
可藥用了一劑又一劑,主子爺他卻根本沒有好轉的跡象。
如今翔王府將雁門最好的大夫全調了過來,汪大總管的心裡不得不說又燃起了希望。
霍定姚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