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官文兩面三刀(第2/3 頁)
賊匪,無非移緩就急,士卒早疲於奔命。
李續賓、都興阿分兵,曾國藩身在贛南,憂心忡忡,函告胡林翼:欲聽閣下執經守禮,則侍與彭楊、二李諸君,失所依倚。大軍入皖,設有為難之處,非潤公不能扶助而安全之也。鄂兵日增,而餉源日減,非潤公強起,恐終不濟。
胡林翼回函:兩疏丁憂終制,吾皇皆不應允,不可再三。官文暫署撫篆,帝或有意為之。聖聰鼎天,吾輩豈知內義。戰事若急,吾自即出,討賊則可,服官則不可。
曾國藩再函:唯今日受討賊之任者,不若地方官之確有憑藉。然離土地、人民,而以奉使自效,則介而離山,碭而失水,亦恐不足發攄偉抱。湖北事勢,日以浩大,非先生強起,終恐敗壞。住署與否,接篆與否,均不甚關緊要。所爭在簡任新撫否耳!然以潤公之威望才氣,羽翼既成,亦非他人所能牽制。
國藩函罷,正自愁憂,李鴻章執弟子禮,求見。
國藩道:“若在江西無事,可來吾處。”
那廂,胡林翼再函李續賓:每克一城,中傷千人,攻堅為下策,已犯兵家之深忌。節宣、蓄養、提振,尤必以智計為先;長驅直入,逾進逾險;見好且收,來日方長。
李續賓接函,嗟嘆不已;為提士氣,縱兵搶劫。
同知丁銳義苦勸:勇丁有私獲,則無鬥志矣!今久行軍疲,屢勝則驕。克城留屯,不足以為聲援;不留軍則後路空虛,且阻塞,必敗之道也。宜還桐城,合都軍攻安慶,則水路馬步相輔,名將精卒鹹萃於百里之內,功必可成。
曾國華亦道:軍鋒不可頓,然兵無常勝,久戰必鈍;廬州一得,亟應暫歇。
續賓道:進兵三十二日,深四五百里,寇城壘望風潰破。都部攻安慶,非旬日期;欲出奇,壁廬州,蹈寇瑕。吾即發書湖北請益師,予兵五千,直搗三河,決勝廬州。
官文接求援文書,冷眼一觀,示之於眾,肅然無聲,忽又語道:李公兵進廬州,吾嘗急弗,且告分兵危殆,京師不知時勢,有失吾擔。然李公用兵如神,所向無前,今軍威已振,何攻不克,豈少我哉?
前方戰急,官文心煩,邀幕僚海吃,道:坊間盛傳,胡林翼乃兩湖第一要人,吏治、財政、軍事悉由林持,吾只知養花弄草,吃喝玩樂,畫諾而已。不但李續賓,都興阿、多隆阿等亦不正眼窺吾。何也?非吾心腹也!永州鎮總兵樊燮,一心向吾,四年任滿,吾已奏請聖上,命其署理湖南提督。假以時日,移花接木,調至武昌,作吾親兵衛隊。
幕僚道:坊間謠傳,湖廣總督府邸,妾大、門丁大、庖人大。此皆閒言,宮保不必介意。常言曰:民為貴,官為輕,宮保與民同樂,禮賢下士而已。
官文呵呵一笑,道:數年以來,鄂省足食足兵,東南大局,亦以湖北為樞;吾不插足,尚能至此,吾若插足……嘿嘿!再者妾若不大,吾生焉能如此暢快!庖人不大,你我焉能如此暢飲?此皆非事,吾與聖上同宗同族矣!速傳吾令,永州鎮總兵樊燮,速赴四川剿匪。
樊燮接官文調令,率部北上,路過長沙,依例拜謁湖南巡撫駱秉章,臨別辭行,未與左宗棠客套。
左宗棠怒其四載作為,嗔道:撫臺大人以下,湘省官員,無論大小,見吾皆要請安,爾何不為?
樊燮亦怒,道:大清體制,未有武官見師爺請安之例。吾堂堂正二品大員,豈能拜爾一師爺。
左宗棠勃然大怒,厲喝:王八蛋,滾出去!厲喝之餘,宗棠身形彈起,掌摑樊燮數下。
駱秉章眼見事起,急喝制止。
樊燮“滾”後,左宗棠道:大人前時入京,彈劾奏摺面聖否?
駱秉章道:只口頭提及,聖上或已忘記。
左宗棠道:空口無憑,必即奏摺彈劾,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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