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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庸行完禮,拿出一錠金子,交到他手中:「我替你葬父,你便是我的人了。」
他幫其父下完葬後,又陪著做了場法事,再回到家,天已經黑了。
好在赤雀街本就熱鬧,兩旁住的人多,這個朝廷沒有宵禁,家家戶戶還點著燈,而道路兩旁的店鋪亦或宅院,門前大都掛了燈籠,如此,便是天色暗了,街上也還是一片燈火通明。
陵光跟在玄庸身後,走了一會兒,聽見有動靜,回頭正看見接引仙君抖著身上的土,朝他做告辭的手勢:「神君我先去了。」
他微微頷首,耳畔響起風聲,還帶著泥土簌簌而落的響動。
玄庸看不見接引仙君,伸手在陵光眼前一揮:「你看什麼呢?」
他搖頭,盡力叫自己擺出一副溫順模樣,然而語氣還是無法避免的冷冷清清:「沒什麼,要你……」
「管」字及時剎住,他得時刻提醒自己如今是這個小妖的跟班。
玄庸順著他的目光,剛巧那兒走過個紅衣女子,手中還捏著紅紗。
他板起臉來,照著陵光頭上一敲:「你已被我買下,將來婚娶之事亦由我來做主,切莫肖想了,一時半會兒,我不會放你成婚。」
他不是來做善事的,人買回來起碼得發揮出價值。
陵光摸了一下頭,咬著牙,極力做出低眉順眼的姿態來:「小的知道。」
「那還不快走!」玄庸將他的衣領拉住。
他的身形一晃,被迫跟其往前走。
回眼之前,見那紅衣女子轉過臉來。
他的面容僵了僵。
拉著他領子的玄庸仍在絮絮叨叨:「我跟你說,回去之後,先把院子打掃一遍,再給我做飯,喂,你聽到我說話沒?」
他應了一聲:「聽到了。」
心中暗罵:「敢讓本神君伺候你,你命沒了!」
嘴角又勾出一絲笑:「先戲弄戲弄你。」
他望著那個女子,手指輕輕一動。
玄庸還在吩咐著,這會兒已說到每天要整理床鋪的事兒,一不留神,手上忽然多了條紗,香氣撲鼻,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瞥了眼掛在手上的紅蓋頭,納悶,哪家新嫁娘獨自跑出來了啊?
還未來得及問,怒罵之聲立時灌入耳:「哪裡來的登徒子,偷奴家紅蓋頭做甚,今日定不能饒你,速速隨我去見官。」
那女子已近跟前,攥住他手腕,玄庸想掙脫,竟覺這女子力氣還不小。
待女子的話說完,四目相對,他赫然怔住。
一個……絡腮鬍的女子,玄庸活了上千年也是第一次見。
「絡腮鬍」冷道:「公子一表人才,竟行卑賤之事,果然『人不可貌相』。」
玄庸側頭向陵光使眼色叫他來幫忙,陵光心內暗笑,表面只裝糊塗,佯做看不懂他的意圖。
玄庸只好與這「女子」談判:「恕在下一問,姑娘……到底是男還是女?」
對方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我的確扮成新娘子,才將街頭那強搶民女的惡人收拾了一番,但你偷我東西之時可不知我是男子,你本就心存不軌,總不能因我是男扮女裝,就洗脫了你這促狹心思,走,隨我去見官,非要打你幾板子!」
這人話說完,將玄庸一提,便要往前走。
陵光亦未曾想是這個結果,原只是打算叫這「女子」痛罵他一頓。
不過這結果他喜聞樂見,正抱著臂看熱鬧,一時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來,做出幾分悲切面容,哀聲喊:「主人,您……」
您可趕緊去挨板子吧。
那「絡腮鬍」聽此話赫然停腳,望見他,又是一怒:「主人?」他把玄庸手腕抓得更緊,「我最討厭把人當成牲畜一樣買賣,縱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