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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刺沒有殺氣,玄庸不躲不閃。
那劍尖半途而停。
梁桓一回頭卻嚇了一跳:「你把這戶人家驚動了?」
公子點頭承認,再道:「竟還有同夥,你們意欲何為?」
玄庸推走梁桓,緩緩撥開公子的劍尖,真誠地看著他:「我們是為了追一個人。」
他把經過與這公子說了一番,公子未多疑慮,問詢了那飛賊大致行徑方向,領他們出了院門,追至偏宅廚房前,那院中有厚厚一堆用來燒火的雜草,公子抬手阻了二人,只自己徐徐靠近,以劍尖往草堆上輕挑幾下,便收了劍,溫聲道:「出來吧。」
但見那草堆中果然有一人鑽出,那人摘掉瓜皮帽抖抖裡面的草屑,方跳出來,背著手走到他們面前。
摘掉帽子再看,竟然是個丫頭,這丫頭個子不矮,一身男子裝扮得倒像那麼回事。
丫頭向公子走來,拱了拱手:「多謝陸二少爺方才劍下留情,不然,我現在大概已經被刺穿了,你怎麼知道我躲在這裡?」
陸少爺淺笑:「我自己的家,自然是熟悉的。」他頓了下,又道,「你知道我是陸家二子?」
「本地人不知道煙城首富陸家的,只怕還沒有呢,少爺這般穿著打扮肯定不是下人啊,再一看年歲不就猜出來了麼,反正你們家大少爺如今又不在煙城,就只有你啦。」
陸二少爺又笑:「姑娘聰慧過人,只是,你為何偷人家東西,還戲耍他們,害得他們平白坐牢呢,你若是有什麼困難,在下……」
「打住打住。」女飛賊連忙擺手,「我不為錢財,只不過瞧見他那花草奇特,拿來賞玩一番罷了。」她抬眼往二少爺身後看,「哎,我說你們也真是,何必對我窮追不捨呢,你們一直追,我只好假死脫身啦,誰知道正巧被官差看見,你們坐牢,自找的嘍。」
「嘿!」梁桓一聽,不淡然了,捲起袖子就要往前來。
但礙於這是人家的家,好歹沒輕舉妄動。
女飛賊毫無懼色,昂著頭道:「我雖害你們坐牢,可也把你們救出來了啊,扯平了好不好,你們幹嘛一直跟我這個弱女子過不去嘛?」
「弱女子……」梁桓咬牙切齒又要上前來。
陸二少爺輕輕抬手攔住他,耐心勸這女子:「不若你將偷這兩位兄臺的東西還給他們,這才算是扯平了。」
女子一挑眉:「那朵白色的花嗎,奇奇怪怪的樣子,像個鬼一樣,沒什麼好看,我扔掉了。」
「什麼?」這下連玄庸也不能淡定了。
而就在此時,門外忽傳出一陣急促腳步聲,三人連忙回頭。
女飛賊趁著這功夫,一晃眼溜了。
腳步聲漸近,宅子裡很快人聲鼎沸,陸家老爺連忙帶著家眷急急起身相迎,見是一隊官差,為首者對陸老爺尚客氣,先拱手行了禮,方道:「衙門有二逃犯逃到貴宅,還請陸老爺行個方便。」
陸老爺還沒答話,二少爺已走出來,玄庸二人亦隨之走出。
官差一見,立即道:「就是他們!」說話間就要衝過來。
陸少爺已知這二人實情,便擋在面前,形如玉樹蘭芝,聲若風清朗月:「晚輩兩位朋友在舍下做客,他們的確從衙門牢獄中來,但絕非惡人。」
官差一愣:「二少爺,你既知道他們是逃犯,為何要替他們隱瞞,你又與他們相識多久,如何肯定他們不是惡人?今日你窩藏逃犯,只怕自己也免不了牢獄之災。」
陸二少爺還欲再說,卻被人打斷,陸老爺正蹙眉看他:「琮兒,陸家一向遵紀守法,為父也不能替你求情。」
與官府爭辯,難免會鬧得更大,影響聲譽,反正,就算陸家的少爺進了府衙大牢,也受不到罪,意思意思關一下,明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