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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琮輕輕點頭:「是啊,喜事將近。」
「喜事?」玄庸的手一抖。
「我兄長與韓小姐的婚事成了,不久便將完婚,此事了結,家父他也終於鬆了口氣。」
「哦,原來是令兄的喜事。」玄庸重新端起茶盞,想起梁桓說過陸家兄長年少有為,驚才絕艷,便道,「真希望有機會能一睹令兄尊容,想來應如同子安兄一般,只應天上有,人間難相遇。」
陸琮搖頭淺笑:「玄公子過譽了。」
玄庸想說一點也不過譽,但又想及梁桓當初說什麼他兄長與韓小姐的婚事原本是不順利的,好奇心甚,不由想問一問緣由。
陸琮大方地解釋:「當朝太后也看中了韓小姐,打算將她許給一位皇子,大抵韓小姐無論如何也不同意,耽擱了下來,可是我兄長與她的戀情之路也走得極其艱難,就這兩日京城忽傳來了訊息,說太后鬆口了。」
「這豈不是很好,有情人終成眷屬。」玄庸笑道,又疑惑,「那個太后怎麼突然就改主意了呢?」
「朝堂之事我不清楚,但於兄長與韓小姐而言,總歸是好事吧。」
「沒錯,是好事。」玄庸贊道,「他們婚事在哪兒辦?」
「家兄如今身居要職,韓小姐又是太傅千金,只怕不會回到煙城來,就在京城成婚了。」
「那……陸家人會去嗎,你會去嗎?」
陸琮微微一嘆,眉間輕覆愁緒:「陸家自會有人去送賀禮,但我是去不成的,我與兄長許久未見,的確很想去,可是家父不同意。」
「嗯,你之前就說過。」玄庸也輕聲嘆了一嘆,「二少爺,有句話,不當講我便也講了,令尊平日裡不許你去京城也就罷了,你兄長大婚他也不準去,這是不是有些擔憂過度了?」
陸琮靜思片刻,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家父對這件事很堅決。」
玄庸聳聳肩,想來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參與過多。
廳堂內已沒什麼人,兩人皆無要走的打算,街上的燈滅了一些,在長街上落下那幽幽的若有似無的斑駁光影。
陸琮瞭解到玄庸暫時沒有住處,便好心相邀他去陸家暫住。
玄庸麻煩他不若麻煩梁桓那般心安理得,是真心實意的想拒絕,可話將要說出口,又覺得有些遺憾似的,猶猶豫豫半天沒回答得出來。
眼前人便不再問,卻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玄庸也不說話,只在這斑駁光影中看著他的臉,心隨著桌上燭火跳動,不由漏了一拍。
而此時,樓上響起了一聲驚叫。
兩人一怔,這才想起,是不是把那女飛賊要偷梁桓裡衣的事情給忘了?
這聲響,莫不是得手了?
他們急忙衝上樓,迴廊盡頭天字一號房,門正大敞,阿心姑娘手中甩著一白色布緞,倚著門,一臉洋洋得意,耀武揚威地看著他們。
見他們走近,便將那布緞在眼前一晃:「諾,我偷來啦,可惜,還沒走就被他發現了。」
二人又往裡瞧,看梁桓裹著外披,蹲在牆角,身子微微發抖,眼中驚懼盡顯,那樣子,像極了……
玄庸驚奇地看著阿心:「這裡衣是你偷來的,還是搶來的,亦或者,是恐嚇過來的?」
阿心笑意一收,眼一瞪:「你懷疑我的本領啊?」
玄庸糟心地往梁桓身邊走去,暗想就算是搶的,你堂堂一個大男人也沒必要被嚇成這樣吧?
這不像是見到了賊,更像見了鬼。
而梁桓窩在牆角仍然在戰戰兢兢:「不不不,比鬼還可怕,有隻貓,有隻貓……」
作者有話要說: 梁桓:「你們打賭關我什麼事,為什麼要來折磨我?」
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