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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琮垂眸,輕輕點頭,撫著額頭,不再說話,亦不再看他。
窗外飛花陣陣,不知是哪間的客人,十分有興致,在院中唱著小曲。
「西湖山水還依舊,不堪回首憶舊遊。」
他起身繼續收拾已經不需要再整理的包袱。
二人同乘馬車出城。
剛出城,忽聽有人駕馬而來,正是梁桓。
梁桓及近,笑道:「我想來想去,覺得不來送一送二位,心中總有遺憾。」
三人在這城郊草地上之中敘談,當日他們共同離開煙城,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如今已是來年花事將了,梁桓抬手在眼上擋著,望向天空:「我記得那時候,咱們三人一併出煙城,結果只有我一個人走了。」
玄庸回道:「但我們兩個到底還是來了。」
「對啊,可你們仍然要走。」他的語氣忽而帶了冷意,頓了頓,又恢復笑容,「好了,朕今日隻身前來,不便久留,就此告辭了。」
二人施禮相送。
一禮還未成,忽而聽得驚鳥高飛之聲,玄庸立時擰眉,上前一步將二人護在身後:「不對勁。」
梁桓見他相護,心內微動,問道:「什麼不對勁?」
話才落下,不知從哪兒陡然竄出數十名黑衣人,將三人圍住,手中劍已出鞘,只待一聲令下便要上前。
「沖你來的?」玄庸側眼掃了一掃梁桓。
梁桓怒道:「有太多人想要我的命。」
「那你今日出來不帶侍衛,真是膽大。」
「我想以尋常朋友的身份與你們告別。」
玄庸沒好氣一笑:「你怕是來與我們永別的吧。」他環顧這群黑衣人,見他們接連成陣氣息絲毫不亂,心知皆是高手,思量著不若速戰速決,直接咬破手指凌空畫了一道符。
那符若塵泥匯聚又散開,他衣袖一揮,蹙了蹙眉。
「怎麼了?」陸琮問。
「對方有懂玄門之術的人,這兒被提前布了結界,我的符咒使不出來。」他柔聲回道,「沒關係,我強行施符,再試試看。」
陸琮想起之前他幾次因施符而昏倒,還想說什麼,還未出口,卻已玄庸輕聲道:「沒事,我不會勉強。」
說罷以刀劃破手掌,用血來畫符。
然而血珠凝結在上空,只是一動,卻又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 「西湖山水還依舊,不堪回首憶舊遊。」出自越劇《白蛇傳》
☆、內丹
陸琮連忙扶住他,同時挾住一衝上來的黑衣人,反手一拍,將其擊退,順勢奪過來人的劍。
梁桓見狀,似才反應過來:「哎,關鍵時刻你倒不靈了,直接開打吧。」
他也奪了兩把劍,扔過來一把給玄庸,玄庸躍起接住。
揮劍之際,時聞有人痛呼,不斷有黑衣人倒地,他見陸琮與梁桓二人正在一處,被層層圍住,欲過去相助,又有進攻者擋著路。
他只得挽起劍花層層擊退擋路者,手握利器他本做不到手下留情,可是眼望著陸琮,他莫名地不想叫他見了血,只用劍身敲退兩邊人,逼得旁人退讓。
卻還未靠近,忽聽有人高聲一喊:「停下。」
他赫然見那兩人皆被俘,手中劍均已落,胳膊被鉗制住,一人的劍鋒橫在他們二人面前。
「子安……」他急急往前。
那舉劍之人道:「不許動,你再動一步,他們倆就活不了了。」
他焦躁停下,看被鉗制的兩人倒是不驚不悲,他的視線落到陸琮身上,反而見對方輕輕搖了搖頭。
而梁桓在跟人喊話:「你們不是來殺我的嗎,放開我朋友。」
執劍的黑衣人納悶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