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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罵了句以前從來沒罵過的髒話，眼底迅速聚集了一層水汽，抬起手就洩憤似的砸門。

江亦行拉開門就看到一個眼淚汪汪委屈到撇嘴的沈予。

遲疑片刻，開口問他的時候語氣急促卻沒什麼情緒：&ldo;你上哪兒去了。&rdo;

沈予咬著下唇，又氣又委屈一把推開他，咬牙切齒到：&ldo;跳樓去了。&rdo;

&ldo;你說什麼?&rdo;江亦行反手抓了他的手臂把人拉住，說：&ldo;就因為我不讓你煮粥?&rdo;

&ldo;我‐‐&rdo;沈予看他一眼，被江亦行拉住的恰好就是剛剛傷了手肘的手，他的視線又轉移到自己的手肘上，試著往後扯了扯，發現江亦行又往他那邊拽了拽，&ldo;怎麼，你要和我拔河嗎?&rdo;

&ldo;你到底幹什麼去了!&rdo;江亦行乾脆把人整個拉回來，另一隻手去抓他左邊的手腕，兩個手臂發力沈予根本動不了。

江亦行這麼一拽，他疑似扭傷的腳踝更痛了，加上剛剛撞到門板額頭上真實可感的鈍痛，整個人是又憋屈又難受。

他胸中燃起一股無名之火，什麼狗屁攻略計劃，統統都不管了，沒頭沒腦地對著江亦行就大喊：&ldo;這日子過不下去了!&rdo;

江亦行：&ldo;&rdo;

&ldo;我從外面回來你不問我發生什麼了就這麼兇，你看看我!這裡!&rdo;沈予抬起手抹了一把眼角不小心滲出的淚花，指著自己發紅的腦門，&ldo;還有，你鬆手!&rdo;

他把袖子捲起來，曲起手肘伸到江亦行面前，差點杵在他臉上，又道：&ldo;我手肘摔成這樣了，還有腳，褲子都破了&rdo;

江亦行低頭看沈予抬起來的腿，果然膝蓋那裡撕開一道口子，腳踝也是紅腫的。

看他的樣子和一隻出門打架輸了回家的貓一模一樣，又兇又委屈，江亦行哭笑不得。

沈予蹲下身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自己的腳踝，江亦行俯視著他說了句：&ldo;讓你沒事就往外跑?&rdo;

&ldo;江亦行你有沒有良心啊!好歹‐‐好歹那什麼一場你就一點不關心我磕哪兒碰哪兒了?!&rdo;沈予怒到。

江亦行反身把門關上，還上了鎖，輕描淡寫道：&ldo;那你說。&rdo;說完他就繞過沈予回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沈予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又揉了揉手肘，跟著也回到了客廳，還光著一雙腳丫子。

他看著已經髒了的毛衣和破了的褲子，猶豫著要不要跟江亦行&ldo;借&rdo;一身衣服換洗一下，可一看到江亦行那張冷漠臉，又有些惱怒，不願開這個口。

&ldo;什麼聲音啊?&rdo;然後他的注意力又被廁所裡水流的聲音吸引了，循著動靜一路走過去發現水龍頭沒關，&ldo;你忘記關水龍頭了。&rdo;

江亦行沒答話，沉默著坐在沙發上，盯著一瘸一拐的沈予抿緊了嘴唇。

那陣痛勁過去了，沈予的知覺瞬間又被飢餓感佔據，他走到江亦行身邊，沉沉嘆了口氣平復心情，還是決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ldo;我剛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rdo;

他幾乎是咬著嘴唇說出來的，江亦行實在是沒聽清。

&ldo;你大點聲。&rdo;江亦行說。

沈予看過臥薪嘗膽的故事，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到這個地步，他真的是太想發脾氣了，想揪著江亦行的衣領把人按在沙發上，告訴他好好做人不要隨隨便便就想著欺負自己。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