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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真是她見過最乾淨的男人了,膳善炎熱,不管國主也好,大臣們也好,身上總有一種熱騰騰的汗味兒,倒是這位大師,一路風塵僕僕,氣味居然還那麼清新。
公主嗅了嗅,咕噥道:「我也沒見你洗澡呀,你都不流汗的嗎?」說著探尋未知的興趣大起,「不行,我得仔細檢查一下,是不是真的。」
她話音剛落,手便伸進了他的袈裟裡。釋心被她騷擾得邪火漸起,可她又不聽勸告,無所畏懼,情急之下一記縱劈將她劈暈,起身連說了幾句「罪過」,背起包袱提起錫杖,慌忙離開了那裡。
綽綽有魚因離得遠,起先見公主軟軟癱倒下來,兩人會心一笑,心說殿下真他娘是個人才,幕天席地毫無心理障礙。
然而公主倒地後,釋心竟然收拾行李倉惶遁逃了,她們這才發現出了問題,別不是公主不留神被吸乾了,出人命了吧!
綽綽有魚嚇得肝膽俱裂,大喊殿下,狂奔到公主面前。公主這回是真吃了癟,有魚在探過她命門之後,發現她是被敲暈了,反正公道一時半會兒是討不回來了,兩個人只得先將公主搬回車上。
「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有魚狠狠說,「我們殿下這樣的可人兒,他怎麼下得去手!」
綽綽哭哭啼啼給公主扇風,「這個禿驢不好惹,我看還是算了吧。」
倒也沒過多久,公主幽幽醒過來,看看綽綽,又看看車頂,摸著脖子說咦,「我剛才不是正摸大師嗎,怎麼回車上了?」
有魚斬釘截鐵說:「不幹了,我們回膳善。」
綽綽把剛才的經過告訴了公主,抽泣著說:「殿下被人打啦,那禿驢好狠的手段。」
公主半天沒回過神來,到這時才發現脖子隱隱作痛,原來釋心逃脫的手段就是打暈她。
明明更危險的人是他啊,他憑什麼先出手?公主撫了撫自己的脖子,泫然欲泣,「我又沒親他的嘴,也沒脫他褲子,他這樣對我……難道因為我再糾纏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公主的腦補能力堪稱一絕,無論多悲傷的事實,都會有令人欣慰的新發現。
比如捱打這種事,到底是男人對女人單純使用暴力,還是江湖中高手過招的常用手段,是有區別的。反正公主很自信,堅決認為經過自己的努力,離釋心大師失守僅一步之遙了,否則他不會這樣不顧風度逃之夭夭。
公主說很好,「釋心大師要在沉默中變態了。有魚,咱們追上去,打完人就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第24章
後來的事就比較奇怪了, 有魚快馬加鞭追趕,結果追了將近二十里,都沒有再發現釋心的身影。
公主大惑不解, 「難道是我們跑得太快,跑過頭了?要不放慢些速度, 萬一他追不上我們呢。」
綽綽和有魚一向什麼都聽公主的, 說慢些就慢些。有魚的小皮鞭只是偶爾輕拂一下頂馬的馬臀, 這馬的腳程已經比駱駝還慢了,又蹉跎了大半天,釋心就像一滴露水, 蒸發得一乾二淨。
公主終於明白了, 一個人要真想躲著你,有的是辦法。道路千萬條,通往雲陽不光有陸路, 還有水路。
公主靠在視窗,棄婦般的失落情緒不斷高漲, 苦悶地咕噥著:「別人嫁人都很容易, 為什麼我就那麼難!我堂堂一國公主,一路摸爬滾打從上京追到這裡, 佛祖都快被我感動了,偏偏他沒有, 是我的方法不對嗎?你們還記不記得國相的孫女?就是那個一臉麻子還有狐臭的小丫頭,十四歲那年就有人排隊登門求親, 我呢?」公主哭出來, 「我活到十七歲都沒人要,實在太失敗了。」
公主確實很可憐,但是看她痛哭的樣子, 卻又極其好笑。
綽綽強忍著安慰她:「殿下是金枝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