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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有趣,不知兄臺可願說來聽聽?”
王憐花先不作答,沉吟半晌,卻接道:“方才歐陽喜為小弟引見兄臺時,並未說及兄臺的大號,是麼?”
沈浪笑道:“歐陽兄想必是根本未曾聽清小弟的名姓,或是聽過後便已忘了,這本是應酬場中極為常見之事。”
王憐花道:“但兄臺的姓名,小弟卻可猜出來的。”
沈浪笑道:“兄臺有這樣的本事?”
王憐花微微一笑,道:“兄臺大名可是沈浪?”
沈浪面上終於露出了驚奇之色,道:“不錯,你果然猜對了,……你怎會猜出小弟的姓名,莫非是……早已有人在兄臺面前提起過小弟了麼?”
兩人言來語去,朱七七在一旁聽得既是吃驚,又是羞急,又有些歡喜,既不願王憐花說出沈浪的名字,又想聽王憐花說出沈浪的名字,既不願王憐花向沈浪出手,又恨不得沈浪一拳將王憐花打死。
她忍不住睜開眼睛,瞧著王憐花,看他究竟要如何對待沈浪,聽他究竟要說出什麼話來。
只聽王憐花笑道:“兄臺若要問小弟怎會知道兄臺的大名,這個……日後兄臺自會知道的。”
轉過身子,將醋罈開啟,再也不瞧沈浪一眼,但手掌卻不免有些顫抖。
朱七七暗中鬆了口氣,心頭亦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此刻她心情之複雜,連她自己也分辨不清。
王憐花將銅壺的壺口對住了白飛飛,那一陣陣熱氣直衝到白飛飛面上,白飛飛也只得閉起眼睛。
過了約摸盞茶時分,王憐花道:“有勞沈兄將壺蓋啟開。”
沈浪一直在靜靜地瞧著他,此刻微笑應了,伸手掀起壺蓋,那熾熱更甚於火炭的青銅壺蓋,他竟能滿握在掌中,竟似毫不在意。
王憐花似乎未在瞧他,但神色間卻已有了些變化——這變化是驚奇,是欽佩,是羨慕,還是妒忌?也許這四種心情,都多少有著一些。
他將醋傾入銅壺中,又過了半晌,壺中衝出的熱氣,便有了強烈的酸味,這蒸餾的酸氣,使白飛飛眼睛閉得更緊了。
這樣過了頓飯功夫,半壇醋俱已化作蒸氣,白飛飛嘴角僵硬的肌肉,已有些牽動,而且已沁出些唾沫。
王憐花放下醋罈,取起酒罈,將酒傾入壺中,酸氣就變為酒氣,酒氣辛辣,片刻間白飛飛眼角便沁出了淚水。
滿室火焰熊熊,沈浪與王憐花額上都已有了些汗珠。王憐花又在兩隻盆中注滿了酒、醋與清水,口中道:“麻煩沈兄將這位姑娘的衣衫脫下,抬進盆裡。”
沈浪呆了一呆,訥訥道:“衣衫也得脫下麼?”
王憐花道:“正是,此刻她毛孔已為易容藥物所閉塞,非得如此,不能解救。”
說話間自懷中取出三隻小小的木瓶,自瓶中倒出些粉末,分別傾入兩隻銅盆,忽又笑道:“堂堂的男子漢,連女人的衣衫都不敢脫麼?”
沈浪轉首望去,只見白飛飛一雙淚光盈盈的眸子裡已流露出混合著驚惶、羞急與乞憐的光芒。
他輕嘆一聲,道:“事急從權,不得不如此,但請姑娘恕罪。”
緩緩伸出手掌,解開了白飛飛脅下的衣鈕。
熊貓兒與歐陽喜在門外逡巡徘徊,走個不停,滿面俱是焦急之色,那心情真的和枯守在產房外,等著看自己妻子頭胎嬰兒降生的父親有些相似。金無望雖能坐著不動,但目光也已有些失去平靜。
只聽房中傳出一陣陣撥動炭火聲,嗤嗤水沸聲,注水入盆聲,刀剪響動聲,還似乎有些洗滌之聲。
熊貓兒忽然笑道:“聽這聲音,他兩人竟似在裡面殺豬宰羊一般,那兩個姑娘,不知要被他們如何擺佈……”
歐陽喜苦笑道:“他若肯讓我進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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