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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為了你，我也有走向光明的熱情，世界於我不會太寂寞。

‐‐朱生豪情書全集

窗外一輛白色電動車極速駛來，在咖啡店門口戛然止住，後輪甩過一道漂亮的弧線。車手下車，大步流星地走進店來。這一幕盧聿宇全收眼底，發出嘖嘖聲：&ldo;這女孩，要是換輛真機車，再穿一身皮衣夾克，不得了。&rdo;

來人正是司芃，進店後洗淨手，戴上工作圍裙過來。&ldo;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rdo;她把咖啡飲品單遞過去。

凌彥齊未接，示意她給盧聿宇。盧聿宇也不接，只饒有興致地看著司芃：&ldo;我，隨便。我一向喝功夫茶，喝不慣咖啡，你調一杯別那麼苦不拉幾的就好了。&rdo;

&ldo;我們店裡不只有咖啡，也有茶。正好有新來的雨前毛尖，要不，給你泡一壺?&rdo;

&ldo;喲，那不錯啊。這麼家小店，還備新茶?&rdo;

&ldo;隔壁店就是這條街上開了二十年的老茶館。我們店裡想要什麼茶，也容易。&rdo;

眼神再轉給凌彥齊，他點了點頭，司芃便退下去。盧聿宇手在兩人間指來指去：&ldo;你都不用點，她就知道?&rdo;

司芃嘆口氣，停住。這個男顧客目光炯炯，氣質精幹，比起懶散得連話都不想講的凌彥齊，更有勁更精明，自然好奇心也更大。她回過頭說：&ldo;凌先生是老客了，來店裡一般都點一杯手沖的耶加。&rdo;

盧聿宇癟癟嘴：&ldo;是，我們彥齊歷來就精緻，懂得享受。&rdo;

綠茶先泡好，司芃讓小關端過來。七八分鐘後，她再把咖啡端過來。盧聿宇好似打探情報，什麼都要問一問：&ldo;今天中午的快餐，也是你做的?&rdo;

&ldo;是。&rdo;

&ldo;做得也不錯。我們家彥齊在新加坡呆很多年。你這兒的海南雞飯正不正宗、好不好吃，他一嘗就知道。他全吃了，還說不比姑婆做得差。&rdo;

&ldo;呃，謝謝。&rdo;

這人到哪兒都是不甘寂寞，司芃跟他很熟嗎?

凌彥齊頭一偏，搶著把話說了：&ldo;姑婆剛從醫院回來，不想讓她太操勞。正好你們店裡的飯菜，她也吃得慣。能每天幫忙把午飯晚飯送過去嗎?反正就幾步路。&rdo;

司芃點頭說好，可她又不太理解：&ldo;盧奶奶年紀這麼大了，你不打算請人來照顧她?&rdo;吃飯這件事好解決，盧奶奶的那些花卉盆栽，日常家務呢?他又不缺一個保姆的錢。

凌彥齊說：&ldo;能請人照顧，就好辦了。&rdo;

他不想多說，盧聿宇卻不想讓外人對他們盧家有什麼看法。

&ldo;我們這姑婆，性格真的怪。好好地待在新加坡養老，不幹;回國也不是不可以，爺爺那邊早就備好她的房，她也不幹;非要一個人住到這棟樓裡。這棟樓和她有什麼關係?我們都得上班做事，哪有時間照顧她，早就該請人了。可她非說，她伺候人一輩子，是個傭人的命，不想要人來伺候她。&rdo;

這倒也是他的心聲。盧家人中屬爺爺最掛念他的大姐。但年事已高，行動不便，姑婆一有事，總是差遣他這個長孫。可他又不像凌彥齊，跟這姑奶奶在新加坡朝夕相處十年。他跟她沒感情。

即便是有感情的凌彥齊，應該也會煩。為同一件事情煩，總能拉近兩人的距離。

偏偏凌彥齊對他這番話不表態，他又連連搖頭為自個辯解：&ldo;不是我小肚雞腸，做不得事。人總有老的時候。可人吧，千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