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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夢到了那片火海——
炙熱的火焰熊熊燃燒,似煙非煙的黑霧四處瀰漫,土地一片焦黑,寸草不生。
而他又彷彿置身於那火海中,炙烤了整夜。
以前他就偶爾會做這樣的夢,若非如此,一直相信唯物主義的他也不會相信那位大師說他「五行缺水」的論斷。
如今再做這樣的夢,程接雨對那位大師的話又信了幾分。
畢竟如今的他已經不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帥逼了。他現在是《煉魔》一書中的炮灰,馬上會死的那種。
程接雨惆悵得想睡個回籠覺安慰安慰自己,卻忽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處罰,連忙穿上衣服,洗漱用飯。
靈溪藥谷位於端陽峰與歸雪峰之間的山坳,此地靈氣聚集,一條靈溪自端陽峰而下,流經此處,因此闢有十畝藥田種植靈藥。
似乎沒想到程接雨會來得這麼早,負責打理藥田的幾個青衣弟子看見他十分驚訝。
為首的青衣弟子大約二十七八的模樣,上前來行了一禮,「見過師兄。」
九霄宗嫡系弟子著月白色弟子服,旁系弟子統一著青衣,一般僕役則著灰衣。同輩弟子之間,以嫡係為尊。
是以,就算青衣弟子比程接雨年長且入門早,也要稱程接雨為「師兄」。
對方謙虛守禮,程接雨反倒有些不自在,「不必多禮,常師叔讓我來領罰,還請師弟指點一二。」
未免露餡,程接雨要求自己儘快習慣古人的說話方式,於是絞盡腦汁憋出了這麼一句。
青衣弟子心底微微訝異。
他與這位小師兄接觸不多,但也聽聞他修為不高,卻十分受寵,性情似乎有些驕縱。
再加上昨日對方擅自離宗一事,青衣弟子便以為他是個恃寵生驕、任性妄為之人。
聽聞對方被罰到靈溪藥谷做事,青衣弟子還有些頭痛,不知受罰的到底是對方還是自己。
今日一見卻發現是自己妄斷了。
小師兄不但來得早,待人的態度也很誠懇,全然沒有驕縱之態。
青衣弟子想起右長老的吩咐,指了指那條從藥田當中蜿蜒而過的溪流,道:「我等每日從靈溪中取水,灌溉十畝藥田,師兄只要負責東北角那塊地即可。」
程接雨看了看對方指給自己的範圍,面積不大,想來常師叔沒有太為難他,分給他的任務不重。
這廂程接雨對青衣弟子拱了拱手,「多謝師弟指點。」
青衣弟子便沒再多言,退到一邊做自己的事去了。
程接雨走到自己負責的區域,發現沒有打水的工具,正想找青衣弟子問問,就見那些青衣弟子指尖運轉靈力、口中念著口訣,靈溪中便升起一條條水柱——
水柱升到高空,倏然炸開,散成水珠落到藥田當中。
如此這般,一塊藥田就澆完了。
程接雨看著如此硬核的「人工降雨」,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他回憶了一番,原主記憶當中確實有簡單的縱水術。
由於昨晚嘗到了淨塵術的甜頭,程接雨決定試一試這縱水術。
他站在溪邊,運轉靈力,念出口訣,水面果然升起了一根小小的水柱!
他頓時大喜,正想將溪水調動起來,卻見那根小小的水柱忽的又落回了水中。
「呵!」
程接雨正沮喪,突然聽見一聲嗤笑,循聲轉過頭,卻見所有青衣弟子都在低頭幹活,似乎沒有人留意自己這邊的動靜。
他摸了摸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趁無人注意自己,打算再試一試這縱水術。
這一次,他成功將溪水調動了起來,正露出喜色,騰空的水柱就忽然滋了他一臉。
程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