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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戴上白色的口罩和頭罩,赤腳踩在地上。
周落跟著一個女人走。外表廢棄破舊的軍工廠,裡頭卻別有洞天,在走廊上穿過一間又一間實驗室,這裡雪白單調得過分,甚至是沉重、壓抑。
他們在一間實驗室停下。
謝弋早就等在門口,他抬抬下巴,一個女人摘下她的口罩,忽然有紙張力捏的聲音,下一秒,一個紙團被塞到她嘴裡,她又被戴上口罩。
這次,她是說不出話了。
謝弋笑著帶她進去,她背後還有一個女人押她進門。
實驗室內,有方毅山、莫邵,還有一位著身實驗服的男人。
實驗服和白大褂區別不大,他臉上口罩摘了,側顏冷峻。
是韓珉。
他彷彿習以為常,神情淡漠至極。
周落只露出一雙眼睛,離他們還比較遠,她想他們現在還沒有人會認出她。
但是謝弋這麼做,是為什麼?
周落被迫坐在一張椅子上,身後突然就站了兩個肌肉發達的男人。
莫邵饒有興致地抽出一管試管,晃了晃,液體是淡淡的紫羅蘭色,「我聽說韓先生新型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周落看著韓珉慢條斯理地套上橡膠手套,說:「昨天在動物身上試過,效果不錯。」
謝弋倚在門上,開口:「韓醫生,知道前一週緬甸毒|販暴|徒越獄事件嗎?」
自上次事件後,謝弋確實安分不少。
他前不久出院,兩人在莫邵面前見面,他卻跟忘了那茬似的,還時不時和韓珉搭話。韓珉只覺得,謝弋安分得,有點不太正常。
韓珉不說話。
謝弋說:「這女孩就是逃出來的一個,是前些年一位毒|梟的手下下的手下,對那玩意兒癮大,正好拿來試試你這新型的毒|品。」
聞言,周落驀地睜大眼睛。
她隨即看向韓珉,男人目光落在實驗桌上的一排試劑。
從頭至尾,他都沒看過她一眼。
謝弋瞧見周落的神情,笑了:「考慮到韓先生畢竟是醫生,這女孩入獄前也是害了不少人,如果新型有問題,那拿她做個犧牲也不足為過,是嗎,韓先生?」
韓珉選中了一管試劑。他手指好看,連取東西都優雅,像個慢鏡頭。
那液體鮮紅得,像燕子嘴上的紅。
她看著他在做準備,取空注射器,吸入液體,再推出將注射管頭空氣擠掉。
他戴上了口罩,一身的白,露出漆黑清冷的眉眼。
明晃晃的白熾光下,他像一個噩夢,朝她走來。
周落沖他搖頭。
她感到了害怕。
她忽然想起了秦巖和她說的話。
他竟然真的要拿這雙用來救人的手殺人了。
韓珉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她幾秒,走近了就更沒有了,周落急得叫,只能發出無力的唔唔聲,但拒絕意味很明顯。
顯然地,這個實驗品想活。
韓珉心夠冷硬,眉都不抬。她掙扎意圖明顯,身後兩位大漢死死制住她,她動彈不得。
周落背脊一寒,她忽地看謝弋。
她發現謝弋在笑,盯著她笑,那神情彷彿在說,哦,真可憐,好可憐。
這是個一石二鳥之計。
哪怕韓珉沒有下手,周落在眼見這一幕後必定會生出離心。
假如韓珉下手了,而後察覺,那就為時已晚。
韓珉諸加在他身上的,他要千倍萬倍地報復到他頭上。
永失所愛。
還是自己下的手。
謝弋想想就覺得很美妙。
周落朝韓珉搖頭,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