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2 頁)

&ldo;小粒，你快醒醒，程先生出門了。&rdo;

粟粒艱難的擠弄眼睛，迷迷糊糊的咕噥：&ldo;出去就出去唄！&rdo;

陳阿姨忍不住拉起她的胳膊：&ldo;不是，先生是拿著行李走的。&rdo;

&ldo;什麼？&rdo;粟粒從床上彈坐起來，撈起手機就給程湛打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只是一遍遍的迴響著關機的提示。

到了下午，還是沒有任何程湛的訊息。粟粒在家裡急得團團轉。

電話的鈴聲劃破屋內的空曠，粟粒反射性的接起電話：&ldo;喂！程湛！&rdo;

&ldo;是我。&rdo;

&ldo;哦。&rdo;是周思然。

&ldo;看起來很不想接到我電話呀。&rdo;

&ldo;嗯。&rdo;粟粒坦然的回答，她此時此刻，只想知道程湛的動向。

&ldo;不愧是一家人，和程湛一樣沒良心。但是你確定不想接到我電話嗎？我也許有你想知道的事。&rdo;周思然成功的調起了粟粒的胃口。

&ldo;你你知道程湛去哪了嗎？&rdo;粟粒不確定的開口。

&ldo;他在回國的飛機上。&rdo;

&ldo;回國？&rdo;這麼大的事，他甚至沒有透露一點訊息。

&ldo;他沒跟你說啊？看來你又把他惹到了。&rdo;

&ldo;嗯。&rdo;粟粒悶悶的回答，反應過來又覺得不對，&ldo;怎麼是我惹到他了？&rdo;

&ldo;粟小妹，不是我說，你呀，能不能勇敢一點，程湛為了你真的要憋出內傷了。&rdo;

&ldo;我哪有不勇敢，我為了他我我和他私奔來著。&rdo;程湛憋傷沒有她不知道，但是她現在臉是被憋紅了。

&ldo;妹妹，你真是要笑死我了。&rdo;周思然毫無愧色的笑起來，&ldo;你知道，他為你做了多少嗎？&rdo;

粟粒皺緊了眉。

周思然認識程湛的時候，他兩都只有十五歲。打籃球打出來的友誼，紮實又熱烈。當然，周思然對程湛的熱烈，除卻兩個人深厚的友誼，還因為程若言，這是他話。

十五歲的程湛永遠不像十五歲的樣子，他永遠早於同齡人成熟。於是當他知道二十歲的程湛居然重新開始彈鋼琴的時候，他的下巴掉了一地。那個冷靜自持理智的程湛，居然在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溫情，周思然知道，這個事情它一點都不簡單。

第一次見到粟粒，是在英國的公寓。小丫頭窩在沙發上邊看書邊偷瞄程湛，一旁的程湛呢，安靜的看著檔案，倒沒什麼可疑，只是微翹的嘴角暴露了他還不錯的心情。他當然樂見其成，程湛的少年老成總叫人覺得可惜，他當然也想看看他回歸自然的樣子。當然，他也知道粟傾城的存在。

程湛的意思，一開始就很明白，他始終和粟傾城保持著距離，後來她打聽到他們在英國的訊息追過來，時常纏得程湛煩躁，對她愈加冷淡。連他也沒想明白，那麼驕傲的粟傾城，怎麼肯在一份感情裡低微至此。當然，他其實也偶爾惡劣的，想要看看程湛怎麼去處理這混亂的感情線。直到程湛酒喝多了住進醫院，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程湛太懂粟粒。粟粒一直覺得於傾城有虧欠，所以自傾城常來英國，粟粒就開始迴避程湛的視線，那些窩在沙發裡的溫情時光再也沒有，甚至因為粟粒的刻意躲避，兩個人出現在同一個空間的情況都很少。程湛不能表白，又甩不開粟傾城的糾纏。於是在日益的苦悶中用酒麻痺自己。

那日程湛複查，粟傾城偷聽時，他早已覺察，甚至也暗示了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