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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粒在周思然那裡，證實了這個訊息。原來集團內一直流傳著銀行催款的流言並不是假的，加上這次程湛為了幫粟氏支出的現金，造成了整個集團資金鍊的斷裂。

粟粒不相信程湛會為了傾城就作出不理智的決定，可是眼前的情況，還是讓粟粒揪著心。尤其是總裁辦發出通知，暫停公務費用報銷，本月工資延後發放，這讓粟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整日，粟粒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

粟粒不敢直接問程湛，只能給粟傾城打了個電話。

&ldo;我也不知道，小粒，我不知道。&rdo;電話才剛接通，粟傾城無措的聲音就從那頭傳來。

&ldo;小粒，我剛剛剛剛聽到爺爺在安排爸爸，說什麼一開盤就動手，小粒我不懂經營公司，這是什麼意思？我很擔心程湛，可是他不接我電話。&rdo;

&ldo;你別著急，我等會兒再找公司同事問問。&rdo;粟粒只能憑藉著本能，安慰焦躁的傾城，自己心口的那份緊張難安，卻無從消化。

&ldo;小粒，爺爺爺爺他，不會做什麼壞事吧！我從來…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rdo;粟傾城從門縫裡看到的粟年，是她從未見過的，眼睛泛著猩紅，語氣裡全是狠厲，粟年待她向來溫和，這兇橫的樣子，讓她害怕了。

&ldo;他…他不會的。&rdo;粟粒並不確定，那個冷漠的他，會做出什麼事，她也想不明白，才剛剛憑藉莫克的資金渡過危機的粟氏能做出什麼事來。

☆、第31章

安慰完驚恐的粟傾城，粟粒已經疲憊不堪。莫克這未知的前景，讓粟粒揪著的心放不下來。掙紮了許久，她還是撥通了程湛的電話。

&ldo;餵。&rdo;接電話的聲音裡同樣溢滿了疲憊，不知他正在何處，聽筒裡傳來幾不可查的迴響。

&ldo;你你在哪？&rdo;

電話那頭的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就在粟粒都以為他不會再回應的時候，程湛才終於開口：&ldo;開門。&rdo;

粟粒從沙發上彈起來，開啟了門。

&ldo;你一直站在門口？&rdo;不過半日不見，眼前的人彷彿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ldo;嗯。&rdo;

&ldo;進來吧。&rdo;

&ldo;來了怎麼不敲門？&rdo;他身上散發的陰鬱，讓她心疼。

&ldo;你會放我進來麼？&rdo;他自嘲的看著她。

粟粒迅速逃開他的目光，剋制自己有些顫抖的情緒，&ldo;吃飯了沒？&rdo;

&ldo;沒。&rdo;

粟粒去廚房，給程湛煮了一碗味道非常寡淡的西紅柿雞蛋面，他的胃不好，需要吃清淡些。

&ldo;味道有點淡，你隨便吃點。&rdo;

程湛接過吃了一口，挑眉道：&ldo;嗯，還可以。&rdo;又繼續低下頭悶頭吃麵。

這個&ldo;有點&rdo;說得還是委婉了，這面幾乎就是沒有味道，出去這幾年，這丫頭廚藝是真一點沒長進。

&ldo;你還好麼？&rdo;

程湛停下握著筷子的手，好整以暇的抬頭：&ldo;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rdo;

&ldo;無聊。&rdo;粟粒不滿他眼神中微小的漫不經心。

&ldo;你願意相信我嗎？&rdo;這一次，他眼底那微弱的一絲不在意全都不見，粟粒只覺他的眼睛裡有一汪海洋，深得讓她心驚。

&ldo;我信。&rdo;她急切的回答。她信，她當然信她，這個世界上，他是她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