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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腳步有些虛浮,但神智還算清醒,一路走回房間,清涼的夜風一吹,酒也醒了大半。
平日裡兩人同吃同睡也不覺得什麼,只是今天,看著紅燭搖曳,床幔也換成的大紅色,到處都是曖昧的氣氛。縱使二人平時再清心寡慾,現下也已經有些心神盪漾了。
“屠蘇。”陵越的聲音有些微啞,卻也啥時好聽。“喝交杯酒吧。”
“恩。”屠蘇有些不知所措,他從未經歷過人事,但一想到物件是師兄,一顆心也就漸漸放了下來。
紅燭還在靜靜的燃著,兩人交杯的影子印在窗上,虛虛浮浮,惹得人浮想聯翩。
喝過了交杯酒,兩個人坐在床上,一時間不知做些什麼好。
“師,師兄,睡覺吧。”那邊陵越正在思索一會兒怎麼樣才能不嚇到屠蘇,聽到這話,既然想不到好對策,那便走一步算一步吧。
感覺到陵越的靠近,屠蘇的心又提了上來,一雙手絞著腰帶,眼神也有些飄忽。忽然手指被一雙大手輕輕撫過,“別怕,交給師兄。”本就緊張,聽到這話身體更僵硬了,陵越也不急,攬過屠蘇撫著他的後背,時而捏捏他的脖子,時而輕拍他的腰際,唇也在眉眼間流連。感受到懷裡的人漸漸放鬆下來。輕輕把懷裡的人放倒在床上,吻一路向下,挑開腰帶,看著屠蘇的身體漸漸呈現在散落的衣物中,陵越的眼中有一種名曰慾望的火焰騰地燃燒起來。
拉下紅帳,掩住一夜纏綿。
翌日,天墉城掌教房中傳來一聲尖叫。
掌門大婚第二日就有異端,這還了得。當眾人聚集在陵越房中時,哪裡有陵越和屠蘇的影子,只有玉泱一人手拿書信在風中飄搖。
芙蕖拿過書信一看,噗的笑了,拍了拍玉泱的肩膀,“好好幹,師叔先走了。”
陵端好奇,拿過書信一看,噗的笑了,拍了拍玉泱的肩膀,“別叫你師尊失望,師叔先走了。”
紫胤真人掃了一眼書信的內容,雖未笑,眼中卻是滿滿的笑意,拍了拍玉泱的肩膀,“有什麼不懂得叫幾位長老幫你,師祖先走了。”
一陣風吹過,那紙書信飄飄搖搖最終落在玉泱腳邊,只見上面寫著,“師尊與你師叔下山遊歷,不日便回,你且代為師管理教中事物。勿念。”
那邊乘著朝露下山的二人此時正坐在山下的小攤前吃包子,“這時候,玉泱也該發現咱們留給他的書信了吧。沒準,他正暗罵你這個師尊為老不尊呢。”屠蘇一邊吃包子一邊揶揄著陵越。
“他都十七歲了,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早就管理教中事物了,是該讓他鍛鍊鍛鍊了。你還有力氣嘲笑我,看來我昨晚不夠努力啊。”
這回換屠蘇臉紅了,昨夜,他只知道師兄武藝高強,卻不知,床笫之間,師兄也是如此勇猛。自己若非習武之人,只怕今天連床都下不了,又何來與師兄下山之說。
看屠蘇臉紅的厲害,陵越便也不繼續逗他,交了錢,就領著屠蘇遊山玩水去了。
後來,那邊玉泱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安排弟子下山辦事。這邊兩人每日醒了也不急著起床,總要先耳鬢廝磨一會兒。
那邊玉泱見完有事相求的崆峒掌門,又要準備禮物去赴武當掌門的七十大壽。這邊兩人從琴川看望蘭生歸來,又準備去青丘國看看襄鈴。
那邊玉泱看著弟子報上來的新弟子的衣服尺碼,手中扒拉著算盤,看看需要多少預算。這邊兩人去桃花谷看看當年那些桃花樹長得怎麼樣了。
那邊玉泱忙的腳不沾地,這邊陵越和屠蘇兩人逍遙自在。
如此過了半年,兩人決定去江都轉一圈。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江都果然好景色,以前來這裡都只是斬妖除魔,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還真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