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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聽到他這句話後突然來了力氣，死命掙扎著要從他的鉗制下爬出來：&ldo;我不髒!&rdo;

他的聲音已經變得喑啞，空洞的雙眼卻一下子有了聚焦：&ldo;我不髒，我不髒!&rdo;

棠未息的眼神盛滿悲哀，情緒也近乎崩潰。他所有珍貴的東西都給了面前這個人，他的身體他的真心，他的笑容他的耐心，他的尊嚴他的決心，又怎麼會得來一個&ldo;髒&rdo;字?

他翻轉過來，試探著，小心翼翼地張開雙手摟住穆常影的脖子，聲音小了下去：&ldo;穆先生，我不髒。&rdo;

穆常影的心在棠未息由大漸小的聲音中越發被揪扯得疼痛。他多希望以往那麼多次看到棠未息陪酒、被人動手動腳的畫面只是錯覺，那樣他就不會嫉妒，也不會胡思亂想。他多希望棠未息的雙眸永遠如清河純淨，永遠倒映著一碧如洗的天空。

&ldo;對不起，&rdo;穆常影在棠未息的眼尾輕啄著，&ldo;未息，對不起。&rdo;

他第一次去掉姓，愛憐地低喚對方的名。

‐‐283號服務員，棠未息。

從初次見面念出棠未息的名字，他就覺得這名字特別。此後很多次，他總是沉思，未息這兩個字，有什麼含義?未，是未曾的意思嗎?息，是息止的意思嗎?

是什麼能夠未曾息止?

&ldo;穆先生。&rdo;棠未息的氣息還未喘勻，意識已接近恍惚。他被對方弄了太久，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他都不知道，現在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好好睡上一覺。然而他怕睡過去再醒來，穆常影就已經從他身邊離開了，也許從此以後，他們再也不會碰面了。

擔心棠未息著涼，穆常影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ldo;困不困?&rdo;穆常影捏著棠未息地手指問。

棠未息點點頭，靠近些偎在穆常影胸膛前。

&ldo;穆先生，我想叫你的名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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