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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摔下碗也站了起來,指著溫路開始訓斥:「你剛剛說話這什麼口氣,我是你老子!反了天了不成,我看你就是一天不打,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是不是。」
瓷碗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摔成幾片的碎片亂飛,碴子險險劃過溫善善細嫩的手指。
只是輕微的疼痛感,溫善善微微彎下身子,把臉藏在碗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看著父親額頭暴起的青筋,扯了扯二哥的衣袖。
她眨巴著眼睛抬頭看他,意思:哥哥少說兩句吧。
溫路被說得更氣了,扒開她的手和溫久山對峙起來:「你也知道你是我爹啊,那你怎麼沒想起來那女人是我媽的妹妹呢!你們倆以前哪些事還要我說?你們不要臉我們還要!」
說到這裡,溫久山像是被戳到了痛處,原本劍拔弩張的形勢瞬間削弱,男人知道這事站不住腳,氣勢遠不及剛剛。
暖色燈光下,坐在溫善善對面的溫央扶著鏡框這時才起身對著父親和小弟。
對比兩人,他倒是極為平靜,和聲讓兩人坐下。
「小路,你也不小了,怎麼這樣和爸說話,以後注意點。」
溫久山欣慰大兒的說法,一副說教模樣坐下對溫路說:「你還小,這些事輪不到你操心。」
沒有了方才的氣焰,但他還是氣。
不過給了臺階,他當然要下。
可他話音剛落,就聽到溫央平靜說道:「既然爸想把小姨接來,那我就帶著小路和善善一起搬出去。」
「畢竟,我們仨是媽生的,和偷她丈夫的女人住不到一起。」
他沒有開玩笑,說完就讓溫路帶著溫善善會屋子收拾東西。
「爸年紀也大了,需要人陪我們做子女的當然懂,過兩天我們就給你和那女人騰屋子。」
被溫路扯到身後的溫善善一點點探出頭,看向神情嚴肅的大哥。
從他們的對話中,她大概猜出來事情的來龍去脈。
媽媽的妹妹成了姐姐和姐夫之間的小三,後來還想登堂入室。
這好像是電視劇經常出現的狗血橋段,以前愛看劇看小說的後桌經常在自己耳邊唸叨。
按電視劇小說發展,女主是要認清渣男涅槃重生的。
溫久山有些慌了,看兩個兒子強硬的態度,他只是堅持了一下,就妥協了。
一直沒說話的溫老太敲敲桌子以示有話要說。
「溫五,你是越大越糊塗了。」
溫奶奶在家大多時候沉默,曬曬太陽在院子慢步晃一晃就是樂呵一天翻過去。
今天叫了溫久山,帶著姓,是真的生氣了。
母親這一句,溫久山被說得也有些羞愧,翁聲回了句知道了。
他連洗漱都沒有,披著藍布外套進了屋,關門的時候留下一句:「收拾好就自己回自己屋。」
溫老太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卻和藹說道:「都早點睡,你爸也就是一時糊塗,今晚一過就清醒了。」
她拄著柺杖也進了屋。
可,真的會清醒嗎?
留在外面的溫央和溫路看著兩位長輩的背影都沒有說話。
周圍的氣壓值降到最低點,溫善善沒敢問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是跟在他們後面默默收拾了碗筷和地上的瓷碗碎片。
一直到很晚才睡下,溫善善睜著眼睛過了好久才睡著。
第二天是週六,起床時溫久山早不見了蹤影,溫路和溫央對著坐在飯桌上吃早飯。
溫善善坐上桌的時候兩人已經塊吃完了,她小口小口喝著粥,不時抬眼看兩人心情如何。
還是和昨晚一樣,板著臉好嚇人。
她不敢說話,只能繼續低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