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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久山氣憤這些侄子侄女不孝順,可這幾個兄長嫂子當年對溫老太也是同樣的所作所為,故而他也只是背後嘆氣。
溫善善點頭沒說話,這大概就是所謂天道好輪迴。
回到城裡,溫久山明顯疲憊不少,彎了腰回屋睡一覺。
尚不懂人情世故的溫暖暖牽著溫善善,稚嫩的臉龐揚著疑惑。
溫善善岔開話題哄她找小夥伴玩,一直等晚上,溫爸才拖著疲憊身體出來。
臨近開學,溫家前後為她置辦了不少東西,溫善善多少次拒絕都不管用,臨走前兩天,他甚至偷摸著從床底掏出壓箱底的私房錢。
老父親的擔憂不言而喻。
溫善善又哭又笑,推辭不過收下後轉手交給了大嫂。
趁著最後兩天,溫善善愈發貼心關照,下次回來應該是過年了。
夏日的煩躁被初來的秋風吹走,午後的樹下陰涼正愜意,溫善善搬來藤椅小憩個午覺。
困頓迷糊中,有模糊人影出現在眼前。
他溫潤帶著笑,倚樹而站,靠著樹幹看她。
夏日午後,他與悸動溫柔,一道而來。
第81章
溫善善只是一晃眼見到人,再醒來已是下午時分,初初見到他還訝異地揉揉眼睛,確定沒看錯後立馬清醒地坐直身子問:「你怎麼來了?」
九十年代交通工具不像現代發達,稍遠的地方都是靠綠皮火車,一路輾轉顛簸好端端的人都能暴瘦好幾斤。
當然也有舒服一點的交通方式,但坐飛機票價高,一般家庭哪裡有這樣富裕的錢。
故而溫善善一直選擇坐火車,臥鋪兩天一夜便可到達。
梁又釗風塵僕僕趕來,剛進屋喝了水就又出來。
他斂了斂眸,坐到她旁邊,和風從耳邊繞過,「怕你擔心多搬不過去。」
家裡確實為她準備了不少東西,今早收拾時便考慮到這一點,放下了些不必要的東西。
溫善善剛想說這太麻煩了,又見梁又釗把眼眸目光轉移到她身上,靠在她身邊,聲音沉沉地說:「怎麼樣,熱嗎?」
溫善善反應遲鈍半步,搖搖頭。
梁又釗:「那渴了嗎?要不要我倒杯水?」
她不說話看他。
他終於不再問,須臾的沉默後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其實,是我想你了。」
他的音色清朗,靠近的壓低後帶著一股刻意的曖昧味道,炙熱氣息撲面而來,酥酥麻麻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只要低頭,就能瞧見兩人差之微毫的小指輕輕觸碰。
自從他先一步將兩人關係拉出親情範圍,溫善善就有意無意逃避這件事,在她還沒理清前,她總覺得有些話羞澀難於說出口。
但這一刻,兩人關係莫名其妙又恢復如常。
光線穿過枝葉細縫落在兩人之間,耳畔的蟬鳴忽遠忽近。小巷吹來的熱風拂過年輕的臉龐,似有若無的情愫在暗處悄然生長。
在他進一步靠近前,溫善善先挪開身子,側首問:「你怎麼……好像變了個人?」
梁又釗頓了頓,有些懊惱,又帶著幾絲愉悅地說:「董秉周告訴我的,不然處不到物件。」
嗯?
在溫善善不解的眼神中,梁又釗癟癟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說道:「你走了這麼久,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董秉周說,處物件臉皮就是要厚,你不主動就只好我主動了。」
他說了很長一段話,鼻息間傳來的溫度燒紅了她的面頰,連帶著耳朵也微微泛起了紅。
停頓數分鐘,溫善善才起身,沒有回應,「進去吧。」
她連走帶小跑,先進了小院。
看她落荒而逃身影,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