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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出走的惠氣鼓鼓的走到警察局報導,被當做走失兒童照顧了起來,等發現兒子不見了的禪院甚爾接到警方的訊息後慢吞吞找過來時,惠也看都不看他一眼,哼的一聲扭過頭移開視線。
這種事情在一個月內接連發生了四五次之後,連警察們都看不過眼了。
「爸爸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我不喜歡。」伏黑惠在警察詢問原因的時候,用柔軟稚嫩的聲線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然後警察小姐姐臉黑了。
被問到媽媽在哪的時候,小臉還沒巴掌大的惠怏怏的垂下細長濃密的眼睫,如實回答了。
於是警察小姐炸了。
「我說你啊,我知道單親爸爸很辛苦,但既然生了孩子,就給我負起責任來!妻子去世沒多久居然就和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還忽視了孩子的情緒,甚至不止一次兩次!你腦子正常嗎!?小惠才兩歲多啊!萬一出事了怎麼辦!?哪怕交給親戚照顧也好啊!」
警察小姐滿臉寫著憤慨,「再有下次,我絕對要聯絡小惠其他親屬,請求他們申請轉移你的監護權!」
這是警察小姐的氣話,雖然未必沒有可實施性,但操作難度不低,畢竟按照這個國家法律來說,親生父親建在的前提下,監護權不是那麼簡單能夠轉移的。
但被禪院家無視著長大,沒上過學的甚爾不瞭解普通人的法律。
被訓了一臉的禪院甚爾睜著死魚眼看著他家小孩:「……」
伏黑惠同樣面無表情的對視回去,兩雙相似的綠眼睛沉默的交錯在一起。
……臭小鬼,越長大越不可愛。
監護權轉移倒是無所謂,反正他也沒有當好父親的能力。
禪院甚爾在心裡這麼想,但是卻飛快的閉嘴了。
畢竟,如果說要聯絡惠的親戚的話……從權勢這方面來看,他這邊的親戚是最有可能被找上門的,但那可是禪院家那個垃圾堆。
雖然本來就打算在惠覺醒術式之後把人交給禪院家,但……被迫轉移監護權的話,他可能就拿不到錢了。
而且看起來還很遜啊,白白把惠拱手讓人。
他的惠絕對能夠覺醒術式,不論術式的強度,就憑小小年紀展露的咒力的量來說,至少都值個七、八億,萬一覺醒的術式強度不錯,從那個垃圾堆敲出十個億也不成問題。
甚爾垂著眼慢吞吞的找理由,把心底那點真實想法扼殺,他毫無良心的想:反正都要交給禪院,拿錢和不拿錢,是人都知道該選哪個吧?
於是他妥協了,在那之後,甚爾就再也沒把惠放到陌生女人家裡,而是不情不願的回到了最初那個家住。
原來的家一片狼藉,自從繪理媽媽去世之後,就再也沒有收拾過。
禪院甚爾把拎著的兒子放下,自己撓著頭癱坐在沙發上,長手長腳伸開,心情有點暴躁,惠卻認認真真的踮起腳開了燈,環視一週,開始打掃衛生。
他先去浴室把籃子拖出來,把地上亂七八糟的其中衣服布料全部裝進去,然後拖回生活陽臺,又找了個矮腳凳,踩上去,把衣服一堆一堆的丟進洗衣機,倒了一點洗滌劑之後,按了水位和開關,蓋上了洗衣機蓋。
然後不停歇的拿起對他來說太高的掃把,像只小蜜蜂一樣把家裡地板仔仔細細的掃了一遍。
而他爸卻一動不動的癱在沙發上。
禪院惠,兩歲半,被迫承擔起這個年紀不該承擔的重任。
累死累活的忙完,惠終於開始動最重要的部分——
他在客廳清理出了一個矮櫃,用布把灰塵抹乾淨,然後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小挎包裡拿出他保住的唯一一個相框。
相框裡面是繪理媽媽的照片。
禪院甚爾那個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