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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之前喝的有點多,吹的酒都從著唇角溢了出來,順著漂亮的頸線滑進了他的衣領。
衣服濕了,貼在身上,印出深邃的鎖骨輪廓,以及這個年紀獨有的清瘦。
安煜偏過頭不在看他,掃了一眼沒形沒象的趴在桌子上狂笑的何琛和張飛揚,這兩人像是開啟了閘門,笑的停不下來。
而那個叫魏橋的少年吃的認真,只是偶爾看一眼何琛,那眼神好像在看他有沒有笑死,時刻準備收屍一樣。
安煜放鬆了坐姿,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坐在這裡沒走,可能是小地攤很有吸引力吧,畢竟幾年沒回國,挺想念的。
安煜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但餘光掃見旁邊那個眼睛都喝的失了焦的智障,瞬間垮掉。
本來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按照計劃進行,下馬威給足了,直接和那個男人攤牌,然後帶走陳芳蘭,可是因為蕭溪這個意外,所有的事都變的亂七八糟的。
安煜低聲罵了一句,不爽的拿起酒瓶和蕭溪一樣對著吹,把自己的瓶子吹完,他掃了一圈,除了蕭溪手裡那瓶喝的稀稀拉拉的,桌上的全都空了。
「給我。」安煜一把搶過他的瓶子繼續喝。
蕭溪扒拉他的的胳膊:「你搶我的幹什麼!」
「我樂意。」安煜重重的將瓶子拍在桌子上,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就許你咬我,不許我搶你酒嗎。」
「……」
蕭溪紅著臉噎了一下:「行!你喝就你喝,我再去買。」
「走走走!一起!」聽見這話,喝成屍體的張飛揚猛的彈坐了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走。」蕭溪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和張飛揚勾肩搭背的去旁邊的菸酒小店。
安煜看了一眼蕭溪的背影,晃悠的都快能打醉拳了,但也沒說什麼。
這年紀的人就是這樣,想放肆的時候所有的理智飄散到了九天之外,只想好好的沉淪,不然都對不起少年這兩個字。
蕭溪和張飛揚直接搬了一箱罐啤回來,五個剛認識的人圍著簡陋的小方桌,大著舌頭談天談地吹牛逼,從想去個什麼樣的大學,到未來想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再到自己的遊戲段位有多高,話題從來沒有連貫過。
但一直在說話的只有蕭溪、張飛揚、何琛這三人,安煜和魏橋則是一個默默的喝酒,一個默默的吃串,聽著三個智障胡扯。
這場傻逼一樣的街頭聚會一直持續到半夜才散,他們熬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甚至連燒烤店的老闆都給熬走了,最後是被張飛揚的電話打斷了。
張飛揚看清螢幕上的名字,激靈了一下子,接通,慫兮兮的喊了一聲:「媽」
「張飛揚!」張媽媽的話從電話那邊炸了出來:「我讓你瘋,沒他媽讓你三更半夜不回家,半個小時老孃要是看不見你,你今晚就給我去睡大街!」
夜晚特別的靜,哪怕張飛揚沒開擴音,這聲音也是異常的大。
魏橋扶了扶眼睛站了起來,理智的說:「散了吧。」
搖搖晃晃的,張飛揚第一個上了車,電話結束通話的第一件事,就是克服眼冒金花的痛苦打車,上車前還囑咐安煜和蕭溪快點各回各的窩。
緊接著,魏橋也扶著何琛走了,他們的家似乎就在後街。
很快,小小的攤上就剩下了安煜和蕭溪。
安煜瞥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蕭溪,這小攤實在小的可憐,以至於他的背弓起了好大的弧度,而那露出來的半張側臉在路燈下也格外紅。
」醒醒。」安煜站起來踢了踢他的腳:「走了。」
蕭溪動了動眼皮,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這個視角剛好看見安煜鋒利的下頜線,像是被雕刻出來的一樣。
可能是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