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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上的麻木漸漸傳達到全身,景秧踢出的速度在減緩,如同慢鏡頭樣只是輕輕的點在女鬼身上就抽回來。他的雙眼也在昏沉沉的快要合上,陰暗的濃霧伺機的侵入他體內。
&l;快要死了嗎?&r;景秧大腦中最後的思考,是個最大的人生命題。他沒想得這麼複雜,只是簡單的覺得,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入女鬼的體內,就在剛才的踢腳間,對方不斷的吸收著他的生命力。此時他感到無比的虛弱,隨時都會倒下。&l;槍在人在&r;父親的話語又迴響起來,可笑的是槍早就不知去向,難道父親早就知道會有今天嗎?
景秧努力的讓大腦思考著,他還不想認輸。他還有一件事沒做,他還沒告訴左月,其實你很勇敢了,其實你很漂亮,其實我喜歡遠遠的看著你,其實還有一些事也許可能所以應該就算但是或者我們能談談。至少我沒有誤會你,那只是因為有特殊原因,真的只是特殊原因,談談話就能解決好的。景秧掙扎著不讓自己放棄,大腦裡的細胞們,你們千萬也不要放棄!
這是景秧人生最黑暗也是最複雜的時刻,他也許很快就會離開這人世,但在他此時所表現出來的堅強,卻可以照亮任何的光明。
在景秧那個微觀的大腦裡,無數的腦細胞正拼命的施放全部的能量,能量資訊匯聚起來,變成從未有過的資訊洪流,以萬分之一秒的速度向全身傳遞著不倔的意志。&l;活下去&r;這是大腦發出的終極指令,那些已經僵硬的肢體,那些失去生命跡象的軀幹,又被啟用一般。兩股最大的資訊洪流沖向他的雙手,讓他握緊拳頭,&l;雙龍灌耳&r;這是景秧還能記起的一招,他還記得這是很多年前和一位民間藝人學的招式,後來從沒用過,當初練習時曾一擊將木樁震裂,師傅說這招太過兇狠,只可保命。
師傅也預見到了會有今天?景秧無法知曉了,這招是大腦獨立完成的唯一一次動作,他只是任憑著使出來。是最標準的姿勢,完美得不可能再來第二次。
目標是眼前的那張醜臉,雙拳分兩路,奔襲在女鬼的左右耳部。景秧能感覺到女鬼雙眼一突,似乎抓在腳上的手鬆了。他跌坐在地上,急忙往後退出幾步,命是保住了。
他終於回過神來,一看槍就掉在身旁,急忙撿起。一掃眼,方臨風倒下的地方空無一物,心裡有些發虛的想剛才可能只是幻覺。
女鬼的身形比出現時要實質許多,鬼臉上的笑容帶著陰森。她緩緩站起來,身子還是隱在黑暗裡,再次向景秧靠近。
景秧發現她的臉有些變形,看來那一拳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厲害。他做勢又要來一下,朝著女鬼示威似的揮舞著雙拳。
女鬼明顯對景秧的這招有些發憷,身形一頓。房間裡的溫度開始下降,霧氣也在增多。
還來這招,景秧明白她這是想讓自己迷失本性,這迷霧太過厲害,他也不敢再讓女鬼得逞,拼著虛弱的身子,景秧站起來,摳動了手槍的扳機。
子彈在破空後鑽入了女鬼的頭顱,這一次女鬼沒有消失,而是倒在地上。景秧不知這時這女鬼是什麼玩意,難不成她是人裝的,其實他開槍只是警察的本能,就像腳踢拳擊一樣,是對付壞人的本能,也是保命的本能。但傳說中鬼不是無形了嗎?景秧開始相信眼前這個不是鬼,而是人在裝。但他忘了,自己的生命力曾流入對方的身體。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上前,想看個究竟。當他剛一靠近,女鬼那虛幻的身體竟散裂開,化成霧溶入四周的牆壁。
景秧眼看著這景象發生,驚訝無比。還是鬼嗎?為何會被槍所傷!不是鬼吧!這又該如何解釋?他本來清醒起來的大腦再次混亂了。
不管它,今天能保住命就不錯了,至少看來把她給傷了,找到李建等其他人來一起把這樓的底給掀了。看她還能藏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