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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然若霞舉?”少司寇的聲音突然近在咫尺,似羽毛輕刮耳廓。
肅霜急忙轉頭,冷不防頭頂被五根手指掐住,把她固定在原處,手指力道不大,卻潛藏令人膽寒的危險意味。
她非但不怕,聲音反倒像燒化的糖一樣軟下去:“少司寇拿了我的耳墜,是來送回禮?”
祝玄恍若不聞,一手捏著她,一手張開,喚出一道符,問道:“叫什麼?”
“我叫肅霜,有一首凡人歌不知道少司寇有沒有聽過,裡面有句詞就是九月肅霜……”
“年紀?”
“我今年一千歲,雖然我年紀不大,可是我的心很大,少司寇,我……”
“何處辦差?”
“我是黑線仙祠的搓線侍者……少司寇你這是要把我召進刑獄司麼?”
“血脈種族?”
他要幹嘛?挖祖宗八代?肅霜摸不透這位少司寇的路數。
祝玄俯首在她肩上嗅了嗅,“哦”了一聲:“書精。”
他隨意在符上畫了幾道,往她背上一拍:“無故騷擾刑獄司少司寇,干擾公事,黑線仙祠搓線侍者肅霜,禁言五日,以儆效尤。”
捏住腦殼的手指飛快撤離,肅霜終於得以回頭,卻只見到少司寇遠去的背影。
她想叫住他,一張嘴卻發現出不了聲——禁言五日?
“我的回禮,送你了。”少司寇餘音嫋嫋。
她幹什麼了要被禁言五日?就是跟他友好地說了兩句話,禮貌又不失親暱地摸了摸手,還送了一顆很喜歡的辛夷花耳墜而已嘛!
被刑獄司下了懲罰術的神族,頭頂都有雷雲籠罩,罪行輕重不同,雷雲大小也不同,沒一會兒,肅霜頭頂便凝起茶杯大小的一團黑雲,天雷如金線似的細,嚶嚶嗡嗡地劈在頭皮上,又麻又癢。
她連施好幾個術,怎樣也解不了禁言,終於懊喪地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大意了,還以為薅兇獸毛後全身而退,結果兇獸回頭就用尾巴抽她一下子。
吸取教訓吸取教訓,少司寇不能隨便碰手,那下回她試試胳膊。
眼看玉清園內神來神往,很多視線都朝頭頂的小雷雲瞥來,肅霜趕緊往僻靜處躲。
早知道她就不穿黑線仙祠的侍者衣了,麻煩得很。
好在源明帝君見客人們來得差不多,便舉起酒杯,霎時間諸神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朗聲道:“承蒙諸位同僚愛惜,共赴此宴。軒轅丘玉清園乃天帝花園,源明本不該僭越……”
雍和元君冰冷的聲音驟然打斷他:“你已經僭越了!我告訴你,天帝之位怎樣也輪不到你!少做你的青天白日夢!”
四周“嗡”一聲炸開,源明帝君不動聲色,他身側的文象神君怒道:“雍和!你連帝君今日宴請的真正緣故都不知道!竟敢這樣胡言亂語!”
“不就是捏造出一個天帝的寶珠?”雍和元君冷笑,“你們這些捧臭腳的胡謅幾句,就想推他上帝座?可笑!用你們芝麻大的腦仁好好想想也曉得多荒唐!真以為整個天界隨你們擺佈了?”
源明帝君止住文象,溫言道:“雍和元君說笑了,天之道懸於萬物眾生,天帝應天之道而生,源明何德何能,豈敢覬覦帝座?此事怪我,寶珠一事離奇而重大,請柬內無法詳說。”
他攤開手掌,掌心內赫然一粒渾圓寶珠,其色如墨,內裡隱有金光閃爍。
“此珠是文象神君在天河畔釣魚時偶然得之,以神力灌注其中,珠上便會浮現文字。”
源明帝君將神力灌入寶珠,果然上面很快懸起數枚金字,然而光彩黯淡,唯有一個“羲”字金光璀璨。
“上上代天帝與帝后伉儷情深,天帝忙碌,不能時時與妻兒團聚,遂將他們的名封入寶